幾人上車,車子開了一路,一路無話。連平時話癆的史湘雲都不敢說話了,她被壓抑的氣氛壓製著坐在副駕駛上,隻盼望士凡開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到賈家門口的時候,水溶才緩緩開口:
“湘雲先進去吧,給祖母說一聲已經回來了。我跟顰兒聊一下。”
顰兒披著他的西裝,雖然車內有空調。但還是熱得直冒汗。
湘雲點頭,迅速進門,逃也似的回去。
士凡也開門下車,躲進角落裡抽煙去了。
“顰兒,我們聊聊吧!今天那個女孩子叫曆浮濃,是家裡的遠親。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上次遊戲殺你的就是她。我很討厭她。”水溶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怎麼表達,怎麼說能說得清楚明白,怎麼說能打消她心裡的疑問。
“哦……”
“?”
水溶氣笑了,自己醞釀半天,忐忑半天,好容易說出來一堆話,她就回了一個字:哦?
正氣著。顰兒倒是又開口了:
“今天的演出太棒了,那個ta像個女神一樣,她歌唱的好,舞跳得好。下麵的人都在崇拜她……”
水溶看著她:小鹿一樣的眼裡像是存著整個銀河,閃著璀璨的光。說起這些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鮮活的,激動的。
“又羨慕那個什麼ta了?那咱們好好練歌,以後也做一顆閃耀的明星。”
“可以嗎?你說我們可以嗎?”
水溶知道自己說的咱們是指顰兒,而小姑娘說的我們是真的指我們。
“可以,一切皆有可能。”
趁著哄好了她,也要趕緊立規矩:
“以後你想去哪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帶你去。至少由我保護著你。你說今天你跟湘雲跑出去多危險,要不是蔣玉菡看到你們,我還以為你在家乖乖睡覺呢!”
顰兒不懂,今天出去玩得很開心呀,有什麼危險?
“有什麼危險?”顰兒立刻問。
“比如今天管你要微信的那個人,你怎麼敢確定他不是騙子?還有你們兩個人去酒吧這種地方一定要小心,有人會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在酒裡下藥。還有那些女孩子也要小心,嫉妒你的,不懷好意的很多很多。”水溶也不想嚇唬她,但也想讓她明白這世界的真相。
“那照你這樣說,我還是待在這府裡安全。為什麼還要帶我出去了解這個世界?為什麼還鼓勵我社會化?”
水溶有點招架不住她的雙連問。同時也明白,顰兒是有自己獨立思想的。可能她比這個世界的很多人思想還要先進獨立。可能終有一天自己也無法掌控她。
“我的意思是,你下次出去的時候儘量帶著我。我給你當貼身保鏢不好嗎?”水溶隻好哄她,怕自己沒有控製好,彆再招惹出她的叛逆。
顰兒果然笑了:“知道了,下次不會穿太暴露。也不給彆的男的聯係方式。去哪玩都帶上你。”
水溶也跟著笑了,跟聰明的人聊天果然容易的多。最後再跟她待一會,就依依不舍的看著她進門。
回到曆家的時候,全院安靜。燈光都熄滅了。他問了一下大哥還在不在?管家來安說大少爺已經走了。
水溶這才回屋去,他顧不得換衣服。先去看自己畫了一半的畫。憑著今晚的記憶,又在畫上添了幾筆。
放下筆,拿起手機。給顰兒打去晚安電話。
水溶拉著顰兒走了以後,蔣玉菡還愣在那裡???
這家夥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給丟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