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邊水溶的電話響了,水溶想也沒想就壓掉了她的電話,然後操作設置成黑名單。
“她是上次咱們在酒吧見過的那個女孩?你的?親戚家的小孩?”剛才在監控上看著,顰兒就覺得她麵熟,這會兒看到曆水溶的來電顯示名字才知道是她。
“嗯,我懷疑她是故意的。”水溶歎氣。
“為什麼?我們店哪裡惹到她了?”顰兒奇怪,不是他的親戚嗎?怎麼這麼害他?
“小孩,一時聽了彆人的挑唆,把路走窄了。”水溶輕描淡寫道,他一看監控就猜道旁邊那女孩是主謀,看她一直給曆浮濃使眼色來著。
“也應該讓她長點教訓。”說完水溶關掉了監控,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好了,我讓士凡下來送我們回去。”
“那上麵呢?我們不上去嗎?”顰兒問。
“不用,吳晴能應付。讓士凡送我們回去,接著再去取我們釣了一上午的魚。這次釣魚計劃被打擾了,等比賽完了再帶你出去玩。”水溶哄著她。
顰兒想:是了,下周古琴比賽,也該收收心,練練琴了。便把剛才的事放一放,水溶說吳晴能應付,而且剛才她看吳晴確實已經能獨當一麵了,也就放下心來。
晚些時候,吳晴打來電話。說事情解決了,曆浮濃最後不情不願的賠了旗袍的錢,但是拒不承認錯誤,灰溜溜地跑了。還說今天的事好像是做了反麵宣傳,傍晚來了好多小姐太太,狀似來八卦的,也訂了不少旗袍。
《古琴·白玉蘭獎》比賽地點選在了京城音樂廳內舉行,水溶這天也請好了假,要全天陪她參加,一早請了專業的化妝師來家裡為顰兒化妝,演出服也是在家裡就換好的。雖然音樂廳有更衣室,但水溶擔心人多亂哄哄的還是在家準備好了再去。
純白色的中領短款旗袍,領口和胸前用珍珠繡著幾朵山茶花,花瓣袖的設計顯得顰兒仙仙的不染凡塵。
外麵再給她罩一件淡粉色馬海毛針織開衫,背好琴囊,紫鵑遞給她紙袋裡裝著的兩個保溫杯,又囑咐幾句他們就出發了。
到達音樂廳門口後,林顰兒的比賽號碼在中間偏後的位置,所以要排隊等待候場。音樂廳西麵有一些室外的造景區,許多樂手先到了都在那裡拍照留念,水溶穿著一身咖啡色的馬甲西褲套裝,內配淺奶茶色的絲質襯衫。胸前掛了一個複古相機。作那種老錢風的打扮。
水溶看準時機找了一個背景有石景的位置,讓顰兒站著拍了幾張,又坐著拍了幾張。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對兒金童玉女吸引了眼球,實在是太養眼了。仿佛把周圍的人帶入了一種拍民國風電影的意境中。
嶽教授早早就來了,她雖不做評委,但也被邀請進去欣賞比賽曲目。今年的比賽選手又是年輕的一批古琴學習者居多,其中不乏有一些往年都在參加的人,但古琴確實看天賦、看靈氣、也看自我的感悟,並且非常講究人琴合一。
今天的比賽隻聽了三分之一就吵得嶽教授頭疼,往年不是選《流水》曲目者居多嗎?今年怎麼這麼多勇氣可嘉的同學都選了《廣陵散》,聽的嶽教授太陽穴突突的,完全談不上欣賞和享受音樂,參賽者各個好像帶著浮躁的怨氣,最後從後台開始往外擴散:選了《廣陵散》的同學,如果沒有把握就趕緊臨時換曲吧,據說前麵《廣陵散》已經全軍覆沒。
排第二多的比賽曲目是:《瀟湘水雲》,但這些小孩子們確實練習不夠,而且越彈越快,控製不住節奏就會急於求成,最後導致被指頭帶著腦子走。
還有一股神秘力量的學生,嶽教授感覺她們像是從隔壁古箏改學古琴來的,古琴講究的是穩、雅、順暢。而她們搖頭晃腦不時的激昂,偶爾還抖身點頭,看得評委和嶽教授尷尬症都要犯了,簡直學成個四不像。
再碰到一兩個把西洋樂曲,流行音樂改編成古琴彈奏的,這種平時拍個小視頻吸引粉絲還好,真正拿到正規的比賽上就比較吃虧。
越看嶽教授越是坐不住了,起身到外麵透透氣,順便在候場的隊伍裡麵尋找著林顰兒他們的身影。
“老師,我們在這裡。”水溶對著台階上麵的嶽教授招招手,然後緩步上來。
嶽教授把水溶拉到台階邊上說道:“你給顰兒多鼓勵鼓勵,我在裡麵越聽越對她充滿了信心。一會上台彆緊張,也彆看台下。告訴她看了台下也看不清人,燈光一打台下黑乎乎一片。就專心在琴上,摒除一切雜念。”
嶽教授因為一會還要進去,並且跟評委也熟悉。所以儘量避嫌不跟林顰兒交流,以免有那種小人說她們。隻帶話給水溶,然後又轉身進去繼續看比賽。
再進去的時候場上的曲子就好入耳多了,可能剛才主辦方整頓了後麵的參賽選手,如今這些上台的參賽選手就穩定了不少。
出現了本場第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手,一位男生穿著黑色的絲質襯衫,一坐下就是四平八穩的坐姿,抬手彈的是《神人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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