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賀祺然說自己在外麵待著不冷,但段清揚還是把人拉進了教室裡,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賀祺然,自己坐在了羅曉熠的位置上。
教室裡總是要比外頭溫暖一點,雖然生活委員戚冉一直不樂意開空調,但教室的門一關,窗戶也關上了之後教室就溫暖了不少,比外頭還是舒服得多。
賀祺然有些猶豫:“羅曉熠中午不回來嗎?”
段清揚哼笑一聲:“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今天不在教室。”無論怎麼想都是去陪範韻涵了。
賀祺然似懂非懂,他最後還是沒拒絕段清揚的好意。
他寫了會題目,段清揚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他聊天,被忍無可忍的寧夏瑤扇了一下,賀祺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段清揚不要說話。
賀祺然小聲對段清揚說話:“你要刷個題目嗎?”
刷題?段清揚不屑,對賀祺然張牙舞爪笑道:“我怎麼可能會刷題,我連作業都不想寫。”
賀祺然冷漠臉:“你最好是說真的而不是在玩抽象,這也不是什麼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好嗎。彆吵我了,我要寫作業。”怎麼有人比徐義明話還多。
本想著通過多說話和賀祺然拉近關係,最後大失敗。段清揚撇撇嘴,他對賀祺然有十足的耐心,對寧夏瑤倒是沒有。他陰惻惻在寧夏瑤背後開口:“我會記住你這一巴掌的。”
“閉嘴。”寧夏瑤禦姐暴躁,“你自己不複習能不能不要吵我,睡你的覺去。”
段清揚察覺不對,想起來寧夏瑤說自己上午的物理沒考好,趕緊閉嘴:“我錯了,我閉嘴。”
他想去接著騷擾陳葉黎,被賀祺然攔住。賀祺然略有無奈:“哪裡來的這麼多話說,睡覺吧,已經挺晚的了,我做完這題就睡。”
“你不複習嗎?”段清揚,一個從不複習的男高中生這樣問。
賀祺然一邊打草稿一邊回應他:“我已經複習得差不多了,哦對了,過來幫我看這題,答案這個方法我看不太懂。”
“來了。”段清揚孔雀開屏,自信上場。
“……其實你好像搞錯了這個條件,不是很難,你把草稿紙給我,我給你算一遍應該就知道了。”段清揚自然接過賀祺然遞過來的草稿紙和筆,自信下筆。
本來不想搭理段清揚的寧夏瑤悄悄靠近,看了一眼對她來說很眼熟但做不出來的填空題,痛苦麵具了會,最後還是小聲對賀祺然說能不能把答案給她看一眼。
賀祺然把答案遞過去,因為是午休時間,他說話聲音很小,聽起來就更加軟了些:“等會段清揚會給我講一遍,你要一起聽嗎?”
寧夏瑤眼神詭異:“他?嗬嗬,你自己聽就好,他的講題水平,我隻能說是史。”
賀祺然有點茫然:“……啊?可是他在寢室給我講題講的挺好的啊。”
寧夏瑤呆滯:“……啊?他會講題嗎?真的嗎?那……我留下來聽一耳朵看看?”
——然後寧夏瑤發現,段清揚的講題水平依舊是狗屁不通的地步。他本身思維就跳躍,講題的時候恨不得給個思路就讓你會做所有同類習題,再一回頭就給出了答案,寧夏瑤很抓狂——你倒是說說怎麼從最開始的函數變成偶函數的啊,怎麼就瞬間變成了?
高一上冊的數學還算簡單,但函數總是變來變去的,稍微不注意看錯了題目或者理解錯了就會做不出來。雖然現在的題目都隻是函數,但也花樣多端,讓寧夏瑤應接不暇。
寧夏瑤真的很抓狂:“你等會,你怎麼就從非奇非偶函數變成偶函數的?我聽不懂,真的聽不懂。”
段清揚詫異:“啊?我不是講的很清楚了嗎?你怎麼沒聽懂。”
寧夏瑤低聲尖叫:“你胡說八道!你根本就沒講清楚!”
“那你看答案去,我講的那麼好,就隻有你聽不懂。”段清揚哼了一聲,看起來不想搭理寧夏瑤。
寧夏瑤把希冀的目光投向賀祺然,企圖讓他製止這場段清揚自我認知良好的鬨劇。
卻見賀祺然沉吟片刻,動手在草稿紙上寫了幾筆,恍然大悟:“哦!是這樣啊,我懂了,你講的真的很清楚。”
寧夏瑤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是,為什麼,他這種講題的方法都能算是講的好嗎?”
寧夏瑤自認為自己不笨,除了段清揚講題,她至少都能聽個一知半解的,隻有段清揚,連一點思路都沒有!
也許寧夏瑤身上的悲憤實體化了,賀祺然注意到了麵色扭曲的寧夏瑤,他說:“你沒有聽懂嗎?那我再給你講一遍吧,我聽懂了。”
寧夏瑤麵露感激,但段清揚麵色凝重地攔住他:“不行,太晚了,先睡覺,讓寧夏瑤看答案去,她看答案看得懂。”
寧夏瑤:“???段清揚你乾什麼?我都不知道我看答案看懂了。”
段清揚不耐煩:“你看一眼答案,你肯定看得懂。”
寧夏瑤氣鼓鼓:“行,我看不懂你就完蛋了。”
賀祺然有點擔心:“這樣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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