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午休鈴響起,代表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後,會跟著一首動感的音樂,喚醒學生沉睡的心靈。
——沒有人希望聽到音樂就是了。
賀祺然今天睡得有點晚,他醒來時鈴聲剛剛響起。他睜不開眼睛,偏頭眯著眼睛看旁邊,坐的還是段清揚。
雖然腦子不太清醒,也很困,但下意識的,賀祺然覺得段清揚是可以依靠的,他閉著眼靠到了段清揚身上。想接著睡覺。
段清揚也不急著催他,在賀祺然靠上來的一瞬間,段清揚的身體就僵住了。
雖然他總是耍無賴靠在賀祺然肩膀上,但實際上賀祺然基本上沒有主動做過這種帶著點依賴意味的動作。
他坐直了一點,好讓賀祺然靠得更舒服一點,賀祺然迷迷糊糊蹭了一下,段清揚就不敢再動了。
寧夏瑤從桌上爬起來,頭上印著一點紅印。她心裡抱怨,下次還是要在寢室休息,在教室休息有點太折磨了。
寧夏瑤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後抬起頭,眯著眼看前麵緩一緩。
她呆呆愣愣地看著前麵,好一會才緩過來,驚恐發現賀祺然靠在段清揚肩膀上閉著眼睡覺。
段狗是這樣的人設嗎?寧夏瑤艱難思考,還沒得出結論,胡老師就拿著書走了進來。
胡老師看著滿教室東倒西歪的學生,倒是能理解他們。隻是和藹表示站起來清醒一點,要是睡不醒去洗把臉就好了。
賀祺然動了動眼皮,段清揚手比腦子快,先一步捂住了賀祺然的眼睛。
賀祺然有點呆呆地在昏暗的環境裡眨了眨眼,有點遲疑:“段清揚?”
段清揚溫聲:“我在。”
賀祺然的睫毛微顫,蹭得段清揚手心癢癢的。
賀祺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坐在講台上的胡老師把他們的互動看了個一清二楚。
胡老師笑著搭話:“沒想到段清揚居然還是個細心的孩子,是怕賀祺然睜開眼睛被光刺到嗎?”
胡老師比他們隻大幾歲,段清揚說話也很輕鬆隨意:“老師,我們就差幾歲,這個孩子您真的叫的出口嗎?”
輕飄飄把這個話題掩蓋了。
賀祺然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段清揚的手掀開,有剛剛的緩衝,睜開眼後很快就適應了。他直起身子,林適去洗臉去了,賀祺然沒好意思回胡老師的話,也跑去洗臉了。
胡老師嘖了一聲,問:“不對,你坐這個位置嗎?”
王源德幽幽出現:“他不坐這裡,這是我的位置。”
段清揚絲毫沒有占據彆人座位的自知之明:“對,我是來陪賀祺然的。”
胡老師第一次覺得這麼無語:“哦?是嗎?賀祺然需要你陪嗎?”
段清揚不管:“我覺得他需要。”
胡老師真的產生了和寧夏瑤一樣的想法——哪裡來的普信男。
胡老師再三告誡自己,以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對學生說這樣的話。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提醒段清揚:“今天晚上有一次周考,不排名但是本班老師改卷子,你考好一點,要不然我就要跟你算不交作業的賬了。”
山陽一中的周考並不是每周都進行,規模也不算大,甚至都不是考所有科目,隻是挑三門進行考試。周考既不排名也不出分數,但難度會更大。這周的周考定在周五,也就是明天。
段清揚不隻是不交英語作業和語文作業,除了數學和物理,他每天平等地選擇一門作業不交,堪稱能把老師氣死的典範。
胡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他很多次,她本身就是個脾氣很好的老師,就算有學生偶爾不交作業,她問過情況後也隻是溫柔提醒,下次記得交上來就好。徐義明雖然叛逆了一點,但胡老師耐心勸說了幾次後,雖然徐義明很敷衍,但還是會交作業。
但段清揚不一樣。他我行我素慣了,當初沒分班前,他就基本上不怎麼交作業,現在在賀祺然的督促下,寫作業的頻率還高一點。……雖然依舊是一個很離譜的頻率就是了。
段清揚雖然不覺得不寫作業是件什麼大事,但胡老師這麼問了,段清揚還是有點心虛地目移。
胡老師歎氣:“雖然我覺得作業這種東西可有可無,但這不是你不交作業的理由。我布置作業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們鞏固知識點,了解各種題型,免得出錯,隻掌握知識點是遠不夠的。”
胡老師不太想說什麼“我是為了你們好”這種話,她隻是再三叮囑,段清揚在王源德無情的嘲笑中,無奈答應了下來。
回到座位上,中午聊完班服的事就回寢室睡覺的梁逸銘萎靡不振地昏昏欲睡,一看中午就沒睡好。
“你中午又沒睡覺,看小說去了嗎?”段清揚漫不經心發問,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很篤定。
梁逸銘嘖了一聲:“我不能去陪女朋友嗎?”
“據我所知,你前段時間才甩了一個,被打了一巴掌,”段清揚笑眯眯,“怎麼,你這次又是因為腳踏兩條船,所以被收拾了嗎?”
梁逸銘哀嚎:“你能不能不提這件事,我就翻車過一次,還被你拿出來翻來翻去地說。那羅曉熠次次分手都要挨巴掌,你怎麼不去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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