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的血……”
“我靠好嚇人,要不要趕緊叫救護車啊。流這麼多血會不會死啊。”
薑阮檸循聲低頭看去。
看到白幼薇的身下流了一大灘血。
黑紅色的血液,將她的白色棉裙染紅了一大片。
她身下還有血不斷的流出來,黑紅色的血液散發出一股腥臭難聞的氣息,圍觀的人群聞到這個味道,紛紛皺著眉頭將鼻子捂上。
白幼薇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手捂著肚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臉上已然一絲血色都沒有,嘴唇也是慘白色的。
她痛苦的呻吟出聲:“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傅謹言被眼前這一幕畫麵嚇得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青。
他嘴唇哆嗦著:“她,她這是怎麼了?”
薑阮檸神色淡淡:“鬼嬰被我收掉,她無法再孕育鬼嬰,所以就‘流產’了。”
“那她會有危險嗎?”
看著曾經深愛的女人變成現在這樣,傅謹言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他痛恨被她算計。
卻又忍不住對她心生憐憫。
“危險?她現在還不會死。”
“不過,她用邪術強行將鬼嬰留在身邊,又妄想著通過簽訂血契將鬼嬰孕育出世,做這些事情都會對身體有著極大的損傷。”
“不管鬼嬰能不能順利出世,她都活不久了。”
傅謹言心裡咯噔一聲,心臟狠狠跳了下:“活不久了?你的意思是她很快就會死?”
薑阮檸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是,她很快就會死。”
白幼薇已經是死氣纏身了。
她的壽命,最多還有三個月。
但薑阮檸不會去同情她。
自作孽不可活。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白幼薇懷著的這個鬼嬰如果順利生下來了,以後還會是個大禍害,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命會葬身在其手裡。
有人打了醫院的電話。
很快就有醫護人員趕到,將白幼薇抬走了。
餐廳保潔也迅速將地麵上的血跡都處理乾淨了。
除了空氣中還殘留著的血腥味,一切仿佛都沒發生過。
傅謹言還站在原地發呆。
直到薑阮檸冷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傅謹言,你和鬼嬰的血契已經解除了,彆忘了將酬金打給慈善機構。”
傅謹言轉過頭。
對上少女淡漠冷然的目光,他眼神複雜道:“你是薑阮檸嗎?”
眼前的人,是她,卻又不像她。
一模一樣的眉眼。
但看著卻像是另一個人。
讓他覺得很陌生。
薑阮檸勾唇:“我當然是。”
傅謹言蹙著眉頭:“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嗎?”薑阮檸淡笑,“人都是會變的。”
傅謹言很想問她,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可看著她陌生冷淡的眉眼,他又什麼都問不出口了。
以前的薑阮檸,眼裡全是對他的愛戀和依賴。
看著他的時候,眼裡總是閃閃發亮的。
現在的她,看他的眼神就宛若在陌生人一般,他從她眼裡看不到任何的愛意了。
她是真的不喜歡他了。
這個念頭從心裡冒出來的時候,傅謹言隻覺得心臟悶悶的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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