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沒有拒絕玄奘的提議,兩人一馬重新上路。
隻不過相比最開始時,此刻終究是不一樣了,不僅僅是因為那三個來了又走的家夥,更多的還是玄奘身上的變化。
那種慈悲與殺意混合的奇特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
“師傅,你說悟空他們還能活著回來嗎?”
安柏牽著馬,背著行囊,腳下僧鞋的鞋底已經磨的隻剩下薄薄一層,好在他皮糙肉厚,哪怕踩在尖銳的石子上,也並不會有太大影響。
“放心,他們不會死,最多也隻是回到以前那樣而已。”
玄奘輕聲道:“菩薩找的咱們幾個取經人可不是隨便選的,除了你這個變數之外,每個都身負氣運,真要硬來的話,隻會遭受反噬。”
“這樣啊…”
安柏不吭聲了,不能殺不代表不能懲罰,活的越久便越是折磨。
“彆想他們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我那些老友估計已經開始有動作,不出意外的話,咱倆要麵對的就不止是妖魔那麼簡單了。”
玄奘說這話時,臉上並沒有什麼擔憂之色,反而滿是期待。
安柏沒吭聲,自顧自的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當天晚上,兩人在林中休息。
玄奘依舊用不倒單代替睡眠,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現在並沒有念誦經文,而是單純的打坐。
寧靜祥和的禪意不停散發,吹到這裡的風都好似變得溫柔了起來。
而在火堆旁的另一邊,安柏正在做夢。
這次不再是那位騎牛的老者,換成了一名身穿寬大袖袍,眼中透著無奈的青年。
他說他叫玄都,稱呼安柏為小師弟,另外還說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有人接手,讓安柏不要在亂插手,並將一個袖珍的寶塔交給了安柏。
夢到這裡,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玄奘已經熄滅火堆,翻身上了小白龍。
安柏本打算去收拾一下行李,隨即愕然發現,自己識海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尊充滿了玄奧氣息的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