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晨臉色有些尷尬,捏緊藏於袖口裡的手指,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全天下的人都認識他,一個尚書府的大少爺拽什麼拽,無非是投了個好胎罷了。
他心裡極不服氣,麵上卻是和和氣氣的,“以前不認識沒關係,以後咱們會是朋友,因為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江家。”
李橙頓時來了精神,唇角揚著玩味的笑意,“姓江的刨了你家祖墳,殺了你的爹娘,還是搶了你的女人。”
姬晨愣怔,直接拱火,“他們沒搶我的女人,但是我知道江錦炎搶了李大人的女人,李大人這麼早就堵在江章兩家的路上喝悶酒,看著喜歡的女人嫁給彆人,心裡不好受吧!”
他看向街道上的迎親隊伍,“江錦炎馬上就要美人在懷了,李公子卻獨自在這兒喝悶酒,憑什麼好事都讓江錦炎占儘了。”
李橙眼中怒火騰騰升起,氣得青筋直冒,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砸了個粉碎,“憑什麼,章雨默是本公子的女人,憑什麼他江錦炎搶了去。”
李橙隻有私下裡罵幾句,發幾頓火氣,卻不敢真的去把江錦炎怎麼樣,畢竟江錦炎的背後是恒王殿下,現在恒王殿下正得聖寵,江錦炎得了恒王賞識,又治水災有功,皇上也是十分欣賞,現在又為他和章雨默賜婚。
當初若不是恒王殿下橫插一腳,他也不會和章雨默退婚,更不會大清早跑到這裡喝悶酒。
他爹可是警告過他,不許與恒王為敵,他們惹不起。
姬晨眼眸裡閃過陰沉之色,滿肚子壞水,“上次那事在下也聽說了,分明就是江錦炎為了搶章雨默而對大人您設的計,那天章國公府舉辦壽宴,李公子您沒去,可在下去了,江錦炎當眾對章雨默又親又摸,他舉止浪蕩淫邪,章家才不得不將章姑娘嫁給他,否則憑江府那樣的門第,章國公怎麼可能把章姑娘許配給他,江家人也真是詭計多端,特彆是他的妹妹江鳳華,仗著做了恒王妃更是任意妄為,心機深沉。”
李橙聽後心裡一陣惡寒,越想越氣,他頓時來了興趣,“姬公子和恒王妃有仇?”
姬晨又開始賣慘,“實不相瞞,前些日子在下是住在恒王府的。”
“哦,能住恒王府,你倒真有本事,騙人的吧!”李橙知道恒王不喜與京都的世家公子往來,他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就連諸位王爺之間往來也少之又少。
“我與恒王殿下曾是結拜兄弟,我一直住在王府準備明年的春闈的考試,就是因為江鳳華從中作梗,使得恒王對我失去了信任,我這才搬出了王府。”姬晨道。
李橙太知道他們這些讀書人了,自以為是,又愛裝清高,他嘲諷,“你娶了恒王府的丫鬟,其實你是睡了人家吧!”
那日姬晨娶了王府丫鬟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出來了,沒有人在乎他是誰,隻當是一場茶餘飯後的風流事來閒聊。
大家都在猜測,好好的一個書生和丫鬟沒點什麼,他憑什麼會去娶一個丫鬟,還搬出了王府,其中過程曲折大家能臆想得到。
姬晨眼中閃過怒意,“真實情況其實也是江鳳華設計的,因為我與恒王的蘇側妃有些交情,她不滿我住在恒王府,蘇側妃原本與王爺感情很好,也是江鳳華設計她失了王爺的心……”
姬晨把蘇婷婉的事又拿出來說了一遍,他顛倒黑白,全是對江鳳華的控訴,對蘇側妃的同情。
“她真的這麼惡毒?”李橙對江鳳華也有過一麵之緣,第一眼就讓人覺得她長得十分驚豔,是能讓男人迷了心智的女人,難怪恒王這麼快移情彆戀。
“依你這麼說,你本意是不想娶那個丫鬟,是恒王妃設計讓你娶她,丫鬟想要勾引恒王上位,恒王妃借你除掉丫鬟。”李橙道。
姬晨點了點頭,“正是。”
李橙笑道,“你也真夠倒黴的,明明是恒王義兄,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可是現在卻如此潦倒,娶的女人心裡還住著彆的男人,的確夠憋屈,但是這又關本公子什麼事呢?”
李橙又不是草包,更不會不長腦子,李家得罪不起恒王殿下。
姬晨道,“在下的事的確與李公子沒什麼關係,但是江錦炎奪了原本屬於你的妻子,李公子就真的不恨嗎?”
李橙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被江錦炎打了一頓,又有奪妻之仇,他當然恨,早晚有一天,他要讓江錦炎生不如死。
他也不是真的喜歡章雨默,像她這樣的老姑娘還沒有必要讓他費心,不過是想玩玩她罷了,也是看在她長得的確水靈,他見色起意罷了。
李橙臉上終於變得和顏悅色,“姬公子找本官不會隻是想聊你的風花雪月吧!你要對付的人是恒王妃,就等同於要和恒王殿下為敵,你膽子不小啊!”
“江鳳華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在下的確是為李大人抱不平啊,李公子的那些壞名聲都是她傳出去的,就在當日章家舉辦的宴會上,不信你去問你母親。”
李夫人被趕走,當眾丟了麵子,最後還氣得個半死,她回府早就給李橙哭訴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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