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福祿又遞上來兩盞蓮花燈,“皇上,請看,這是奴才讓人從湖中打撈上來的。”
皇上看著蓮花燈,又盯著上麵的字,全是祝福的話語,雖未署名,但他認得是賢妃的字,“這兩盞燈是賢妃做的?”
福?道,“應該是,皇上有沒有覺得它們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皇上努力回憶,“朕在哪裡見過,是有些熟悉,這兩盞燈做得這麼精致,沒想到賢妃的手還真是巧。”
“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也在湖邊撿到一個蓮花燈,那時也是皇上的壽辰剛過,就是去年的這個時候,皇上記起來了嗎?”福祿又道,“當時奴才剛到皇上身邊伺候,皇上政務繁忙,肯定不記得了。”
“你說像壽桃的那盞燈。”他好像有這個印象。
福?道,“就是那盞,皇上看看這盞和那盞像不像,合起來都像是個壽桃的模樣,設計很是巧妙。”
皇上把玩著,“果然是個桃子的模樣,上麵寫著祝願歲歲安康等祝福語,這麼說去年那盞蓮花燈也是賢妃製作的,今天是朕的壽辰,她是送給朕的嗎?”
就算是賢妃做的,他心中也沒有半分波瀾,宮中所有的女人巴結討好他,無非都是想要他的恩寵罷了,看中他的權勢所以才巴結討好,一群假惺惺的女人,隻有皇後與她們不同……
皇後與他相識相知相守時,他還不是太子,那時候的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福?道,“自然是送給皇上的,不然賢妃娘娘怎麼會在今天晚上放花燈祈福。”
謝觴又把蓮花燈丟給福祿,嗤之以鼻,“她這心思倒是設計得巧,花燈若流到宮外,不知道又被哪個癡漢子給撿了去想入非非,仗著有些學識,心思就不正了,能默寫出那樣的詩句,不知道她心裡頭在思念哪裡的郎君,進了朕的後宮,她還想入非非,沒被抓到是她走運。”
當年,他娶她是被迫的,和賢妃圓房也是被迫的,這事他一直記恨著……
他的思緒仿佛漂浮很遠,他記得那個時候,他還是太子,而她是太子妃,她為討母後歡心幾乎天天到母後麵前敬孝,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好不殷勤,甚至還想要勾引他。
在謝觴心裡,江鳳華和程太後都是一丘之貉想要控製他。
她使了手段把他們未圓房的消息透露到了民間,讓他顏麵無存。
他被迫喝藥才能與她圓房,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國母,念在她生了皇嗣才勉強給她一個賢妃之位,他覺得他也沒虧待她,她就應該安分守己。
他和賢妃也沒見過幾麵,談不上恨,也談不上喜歡,她若老實本分,可以在宮中安享晚年,享儘富貴。
今天可能不是她身邊的宮女倒賣手絹,手絹是她繡的,賢妃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他沒空去猜,也不想去猜,後宮的女人隻要不惹事,他都可以養著他們。
他默念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個女人腦子都裝些什麼東西,還有她身邊的宮女,也是情情愛愛的,她們找的借口朕都可以容忍,隻要不惹事,她還是賢妃。
江家對皇上沒有半點助益,所以他對江鳳華也直接忽視了,從此對她不聞不問。
福?聽後隻覺得滿頭黑線,賢妃娘娘想的郎君就不能是皇上嗎?
皇上處理朝政倒是殺伐果斷得很,但是在對待後宮的諸位娘娘,卻有些眼瞎,分不清好壞。
福?也不敢越矩,以為賢妃娘娘經過這事,總算在皇上麵前露了臉,又送了花燈增加印象,憑她的那張臉,努力一把或許皇上能多瞧她幾眼,可是皇上一門心思都在政務上。
謝觴初登帝位,因為外界對他做皇帝爭議頗多,他想要做出成績證明自己,一門心思都在國事上。另外後宮進多少女人都是太後說了算,現在還有東西兩宮太後,他更不想進入後宮。
因為蘇皇後的關係,蘇太後的權力已經超過了程太後。
所以福?也不敢得罪皇後,畢竟他在皇上麵前都沒有站穩腳跟,他一個太監能幫誰呢,誰也幫不了。
還是少管閒事吧!
“今天晚上皇上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皇上道,“不翻牌子了,朕最近國事繁忙,都不用安排嬪妃伺候了,直接去禦書房吧!”
“是。”福?道,自皇上從當太子開始,他哪天不忙碌,宮裡的娘娘都是太後給張羅的,他倒是都去認認啊。
唉!皇上去得最多的地方還是皇後娘娘的坤寧宮,看來賢妃是沒有機會了,好在她有兩個孩子能保住賢妃之位。
漂浮在天空中的姬晨看見這一幕,心裡越發激動,這麼說來江鳳華後麵根本不會做皇後,謝觴也並不喜歡她。
但是不對啊!
孩子都生了,他們倆看著怎麼不熟悉的樣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鳳華在謝觴心裡的地位應該很重啊,他若做了皇帝,一定會封江鳳華做皇後,到時候蘇婷婉還有機會嗎?他還能做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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