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池塘邊。
劉美桃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則從身旁伺候的人手裡撿魚食,“福嬤嬤,你說,我這一胎究竟是男是女?”
“太太肚子圓,又喜吃酸,一定是個男孩。說不定還是個三胎哩。”
“要真是個男孩就好了,麒武不爭氣。老爺又將目光放到了那個小孽畜的身上,誰不知道他的身上有古怪……”
“大少爺現在已經好了。”
“好了?我可不信!誰知道他用了什麼歪門邪道把自己的不同掩蓋了起來……但怪物就是怪物!”
夜色掩蓋了交談聲,也掩蓋了落水聲。
劉美桃在水裡撲騰一會兒就沒氣了,池塘中,一個綠色的鬼影鑽進了她的肚子裡,將嬰兒尚未成型的魂魄擠了出去。
福嬤嬤冷眼看著,她的頭發在無情歲月中已經染上了霜白,就連原本潔白光滑的皮膚,也開始出現深深的紋路。
但相反的是,她身上的紅線越來越多。那些紅線係滿了她的手腕、腳腕,甚至從她的後背中延伸出來,變成了一道紅色的河流。
紅色河流的另一端,則係在一個憑窗看書的青年身上。
他聽到鈴鐺響,便放下手中的書,露出一抹愉悅的微笑。
何枝和畢芸震驚地看著這無數影子,大大小小的梅承翎和福嬤嬤,就這麼鮮活生動地出現在她們麵前,不同場景同時上演。
除了梅承翎和福嬤嬤的牽絆之外,她們還看到了另外一個故事線上的梅府往事。
劉美桃、葛珍、梅老爺、梅麒武……他們死亡異變時的場景和何枝經曆過的大部分相似,卻又有細微的不同。
比如梅老爺詐屍後,第一個掐死的就是王碧雲。王碧雲並沒有活著回到梅府。
又比如梅麒武變成蠶蟲,並不是在一場法事之中,而是在他招妓來府的某個夜晚。
相同的是,福嬤嬤同樣沒有控製住這個吃了人後膨脹發狂的蠶蟲,梅承翎被蠶蟲拖走了。
那個故事線裡的福嬤嬤,也像是如今這樣,舉著青銅鈴,跌跌撞撞地呼喚著梅承翎的名字。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為數不多的青絲變成白發,在某一個尋找梅承翎的晚上摔倒在地,然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所以,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畢芸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難道我們現在經曆的一切,有可能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是黃粱一夢,還是記憶重演?
何枝看著那個在梅府之中徘徊的白發蒼蒼的福嬤嬤,又仔細去看其他場景。
她忽然發現,隻要是在這些畫麵中活到最後的人,無論是丫鬟還是小廝,在她們身處的副本中也沒有死亡。
副本世界中的一切,都在按照她們看到的畫麵上演著。偶然出現的錯誤,例如意外死去的福嬤嬤,則會被不知名的力量自動修複。
變數隻有來自紫星的玩家。
“看來我們所在的副本世界,並不是真實的世界。”何枝說,“但福嬤嬤還沒有完全老去,副本還在進行,我們還有完成任務通關的時間。”
道觀中上演的畫麵多以福嬤嬤的視角進行,她沒等到梅承翎,但這並不意味著梅承翎已經死了。
孤兒乘風而起,飛入天空之中,自此一去不複返了。
福嬤嬤是故事中的仙女,那梅承翎就是斬殺“百獸”,身披羽衣飛上天空的孤兒。
梅承翎在被蠶蟲抓走之後,遇到了什麼?
他,成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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