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傍晚,王阿妹將飯菜送到賭場,然後小心翼翼的找到陳正威。
她這兩天就在附近找了個房子住下,陳正威每個月給她2塊,她每天幫著做些飯,還有幫陳正威手下的人洗衣服。
要知道一個成年男人,每天從早到晚工作2小時,一個月也就賺到5塊。
因此王阿妹對這份薪水很滿足。
雖然沒有大房子住,吃的也不如以前,但沒人折磨她。
“什麼事”陳正威一邊剔牙一邊問,他是剛剛在家裡吃了飯回來。
晚飯是附近酒樓做好送到家裡的。
他現在又不缺錢,他怎麼可能虧待自己。
“陳先生……我現在住的地方很亂……周圍的男人總過來……你能不能讓人去嚇一嚇他們”王阿妹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扭著手指。
她這麼個寡婦在外麵,肯定會被人窺覷。
這兩天她受到了好幾次騷擾,而且那些人還會半夜來敲她住處的門。
她晚上睡覺都要把剪刀放到枕頭下麵。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一會兒讓顏清友帶幾個人去一趟!”
“謝謝陳先生,謝謝陳先生,我肯定會好好做事的!”王阿妹連連感謝。
將王阿妹打發走,陳正威叼上根煙,看了看賭場裡麵,除了自己的人,一個客人都沒有。
看著賭場裡麵清一色穿著黑色西裝和白襯衣,留著辮子的青年,很多人腰間還鼓鼓囊囊的。
陳正威頓時衝他們招手:“你們去換下衣服,裝作賭客。不然這樣子誰敢進來玩啊我進來都要被你們嚇跑!”
他知道這兩天生意不會太好,但也沒想到竟然這麼不好……連一個客人都沒有,他臉麵往哪放
陳正威琢磨要不要去會館找些老板來玩牌了。
今天剛剛認識了好幾個,請他們來玩一下,聯絡一下感情嘛!
“威哥,丹山堂來人了!”顏清友匆匆進來道。
“丹山堂帶進來!”陳正威心知果然來了。
轉身就回了裡麵的辦公室,坐到椅子上又叼了根煙。
沒過片刻,顏清友和幾個人帶了個青年進來。
顏清友直接站到一邊,盯著那個青年。
“你老大是誰讓你帶什麼消息過來”陳正威坐在椅子上,嘴裡叼著煙,還翹著二郎腿。
“我老大是榮哥。”丹山堂的青年仰著脖子道。
“我老大說,按照規矩,你在這裡立堂口,需要能擋住其他堂口七天的堂鬥,其他堂口才會承認你們有在這裡立足的資格。”
“七天”陳正威嗤笑一聲:“你們的規矩還是誰的規矩唬我啊!”
“這是唐人街堂口約定俗成的規矩……不論是我們丹山堂,還是安鬆堂,都認這個規矩。隻要你挺過七天,這裡就是你們的地盤,沒人再來找你們麻煩。”
“這堂鬥是不能用槍的。如果你們用槍,那麼彆人也用,到時候就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了。”
“我們老大還說……陳老大伱也不是刀槍不入,壞了規矩對你也沒好處!”
“艸,嚇唬我大不了看誰槍法好嘍!”陳正威冷笑一聲。
不用槍死的是馬仔,用槍了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堂口大佬走街上就被一槍打死了。
而且若是動了槍,打起來傷亡太大,那些堂口也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損失。
那些堂口大佬當然不希望其他人用槍,還想拿著規矩來限製他。
不過陳正威根本不吃這一套。
這年頭不玩槍不如回家玩蛋啊!
“告訴你們那個什麼榮仔,我就在這等他!”陳正威冷笑,讓人將丹山堂的人趕出去。
等將人趕走,顏清友和容嘉材都湊過來:“威哥,我們怎麼辦”
“能不能查到丹山堂的堂主和重要人物在哪出沒”陳正威問。
兩人紛紛搖頭,他們的人根本不認識丹山堂的堂主和重要人物,若是派人去打聽,說不定就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