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年頭的婚禮,也沒什麼彩禮嫁妝、花轎迎親啥的——
不,不是沒有,是普通老百姓玩不起這一套。
地主、富商、豪門家辦婚禮,這一套自然是玩得飛起,那排場,甚至未必比後世小。
而我軍一貫反對各種形式主義、鋪張浪費,所以趙剛幫李雲龍辦婚禮,當然不可能搞這些。
時間一到,打扮一新、頭上戴花、胸前紮了朵紙花的楊秀芹,就被幾個大媽大嬸給送到了酒席上,落落大方地坐在了李雲龍身邊。
趙剛作為政委,站出來講了幾句話,就讓大夥兒端起酒碗祝賀李雲龍大婚。
在場的趙家峪鄉親和警衛團的戰士們,自然大聲祝福,隨後將酒一口乾掉。
李雲龍樂嗬嗬地接受了祝福,略講幾句話,隨後就宣布開席。
帶頭開始大口炫桌子上的牛肉罐頭燉野菜、粉條和雜麵饅頭了。
那吃相,讓旁邊的楊秀芹都有點不好意思。
但心裡,卻又有些甜蜜,在她樸素的認知裡,能吃就代表能乾活,那可是好極了。
李雲龍一帶頭,很久沒聞過肉味的戰士和鄉親們自然也就不客氣,個個吃得油光滿麵,眉飛色舞。
邊吃,還邊議論著李雲龍跟楊秀芹算是郎才女貌。
坐在一邊的楊遠山聽到這話,忍不住在心裡腹誹楊秀芹的顏值還算不錯,女貌她當得起。
但李雲龍哪裡“郎才”了?
明明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
婚禮結束,天已經黑了。
楊遠山擔心沒了山本一木,還會有其他小鬼子來襲,所以特意把王野找來,讓他提高警惕,不要睡死。
王野聞言,點頭答應,枕戈待旦了一晚上,卻並沒有迎來小鬼子,不禁十分遺憾。
……
在趙家峪住了一夜,次日一早,楊遠山就帶著人返回河底村。
路上,楊遠山不時利用停下來休息的時間,漫山遍野亂竄,尋找著適合存放大量武器裝備的山洞。
最終,他在河底村東南麵不到一公裡位置,發現了一處進出方便,且十分寬闊的山穀。
那山穀邊緣深深凹進山體,形成了一處廣闊的山坳。
琢磨著這裡用來放裝備的話,應該十分合適。
楊遠山當即心念一動,把自己係統倉庫裡的武器裝備和炮彈、子彈,拿出來一堆。
放在了那裡。
這才若無其事地帶著人,回到了河底村。
……
一回村子,他便讓王野去召集準備跟他回老家的警衛營戰士,自己回團部喝了口水,叫來周憲培問
“老周,戰報你整理好了嗎?
我最多休息半小時就走。
這戰報,我得帶回老家,領導們肯定要看的。”
周憲培完全沒想過,他去一趟趙家峪,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禁苦笑道
“還差一點兒收尾,我馬上加快速度。”
“好,我等你。”
……
約莫半小時後,右手寫得酸痛無比的周憲培,終於把數萬字的戰報寫完了。
揉著手腕拿過來遞給楊遠山
“團長,戰報寫完了。
這次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戰役,我們團累計犧牲了5733人,重傷了8825人!
重傷的這些戰士裡,還陸續有犧牲的,暫時還沒能統計齊全。”
“好家夥,居然傷亡了一萬四千人以上??!
咱們團算是徹底換了兩茬血了。”
楊遠山震驚不已。
先前,他雖然知道自己損失不小,但到底沒有具體數字,印象並不深刻。
此刻聽到這麼巨大的傷亡數字,他不禁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是啊,具體每個營、每個連傷亡了多少人,我都列在戰報裡了。
至於具體的名單,還需要繼續核實。
你們在水泉的時候,吸納了不少新兵戰士加入咱們團。
很多人剛一上戰場,就犧牲了,戰士們互相都不熟悉他們的名字,這些都需要一一調查、確認。”
周憲培也是滿臉唏噓。
他從沒想過,一個團級單位,居然能打這樣的大戰,有這麼大的傷亡!
簡直堪比一個師了!
“好吧,那這後續的事就麻煩你了。
這戰報我帶走。”
楊遠山點了點頭,把厚厚的戰報用一封牛皮紙信封裝好,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準備走人。
周憲培連忙問
“團長,你之前說好的裝備呢?
不會忘了吧?”
“哈哈,那怎麼會。
我都安排好了,回頭你們去村東南麵約莫一公裡遠的那個山穀搬運就行了。”
楊遠山連忙回答。
隨後走到外麵,招呼匆匆走來的王野
“王野,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
沒過多久,楊遠山就帶著,一個全副武裝的警衛連,騎著自行車向西而去。
邊三輪的動靜太大,在晉西北根據地騎一騎也就罷了,出了根據地,還騎這玩意兒,那是找死。
因此,他隻能讓戰士們都換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