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謝迪安,半夜忽然收到莫十九的傳音,嚇得他急忙拿起手電筒走到莫十九的房間門口。
“小妹,小妹。”他不敢敲門,隻貼著門輕聲叫喚著。
連續叫了好幾聲之後,都沒有聽到莫十九的回應。用手輕輕一推,門就被推開了。
用手電筒往裡麵一照,這一照差點直接把謝迪安照出心臟病。
怎麼回事?這屋裡怎麼空蕩蕩的?炕上還有一個人在躺著,難道是小妹病了?
謝迪安急忙進屋,將房門關好,“小妹,小妹,你沒事吧?彆嚇三哥。”
將光線移到床上的人影身上的時候,謝迪安這才看到麵色蒼白的謝豐怡。他並沒有將謝豐怡認出來。
他本能地後退了好幾步,用手緊緊捂住自己想叫出聲的嘴巴。
不對,不對,小妹這麼著急把自己叫過來,絕對不是惡作劇給自己驚嚇的。
謝迪安將手電筒繞著房間照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掉在地上的紙張。
“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是小姑姑,向卡縣那個是假的。”
將紙張上的字小聲念了一遍,又匆忙將手電筒移到床上的人影上。將她的頭發像兩邊撥開,謝迪安的眸光在謝豐怡那瘦骨嶙峋的臉上徘徊,好一會兒才確認,這人真的是小姑的模樣?
隻是小妹說的這句“向卡縣那個是假的”是什麼意思?
向卡縣那個是假的!
是不是是不是這些年來家裡的那個小姑姑一直都是假的小姑姑。
如果不是的話,很難解釋眼前這個瘦得隻剩骨頭的人會是那個豐腴健談的小姑姑。謝迪安隻是今年沒見到謝豐怡而已,去年他是見過謝豐怡的。
“唉”
謝迪安在幫謝豐怡重新蓋好被子的時候,發現了她手腳上的鐵鏈。他知道小妹的本事,至於小妹是怎麼將小姑變到這裡的,他沒力追究。
追究凡人和仙人是有區彆的。追根問底,傷的也是他而已。
他看著手裡紙張上的文字,想著莫十九叫他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不會吧不會吧,小妹不會讓我一個人解決這件事吧?”謝迪安嘟囔著,慌得都要跳起來了。
他隻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下鄉男知青,這樣一個瞞天過海的大事,他搞不定啊。
小妹還真是看得起他啊。
首先小妹要離開一段時間,那理由怎麼編?人都直接失蹤了,怎麼請假?
其次就是小姑姑,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小妹的房間裡,他怎麼解釋?這理由比小妹失蹤了還難編!
最重要的是,小妹說的那個向卡縣的那個是假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謝迪安抓著自己的一頭亂發,這個時候他特彆想念二哥謝等離。大哥謝鴻蒙作為大哥,一向成熟懂事得早,從小都是謝等離帶著謝迪安瘋的時間較多。
“安哥,安哥,莫知青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沒等謝迪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王大雷就在門外輕聲問著。
他們兩人還是睡在同一個炕上呢,謝迪安出來的時候王大雷也醒了。見謝迪安在莫十九的房間裡這麼久了都還沒回來,他隻好出來催促。
雖然他們兩人是親兄妹,但大晚上的,還是要顧及一下莫知青的名聲啊。
謝迪安輕歎了口氣,往炕裡又添了幾個木柴,打開門就看到王大雷在門口東張西望的。
“怎麼了?鬼鬼祟祟的。”謝迪安側身走出來,想了想,又伸手在門後拿出門鎖,將房門上鎖。
王大雷見到,疑惑地問,“莫知青不在裡麵嗎?你怎麼上鎖了?”
謝迪安將手裡的紙條和鑰匙放在貼身的口袋裡,不慌不忙地說,“小妹生病了,下不了床,我從外麵上鎖安全點。”
王大雷想著也是,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回到房間,王大雷很快就入睡,謝迪安卻睜著眼看屋頂,一個晚上都沒合過眼。
第二天天剛亮,還沒到6點的時候,範衛國就來傳話謝迪安,說有人電話找他。
“我爹說他今早出門溜達的時候,就聽到辦公室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一聽就是找你的。對方還很著急的樣子,你快去吧,他說十分鐘後再打來。”範衛國傳完話就走開了。
謝迪安臉都來不及洗,簡單地將棉襖穿在身上,就跑到了大隊部辦公室。
“哎呀,謝知青,你來了!這電話你就在這裡等著,接完電話之後把門關好就行,錢就放在桌子上。我要回去有點急!”範常民一看到謝迪安,就揣著手走了。
不到一分鐘,桌上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老三,我是二哥。”不等謝迪安出聲,謝等離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老三,你跟我說實話,小妹是不是出事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謝迪安都還沒想明白整件事呢,謝等離的電話就迫不及待地打了電話過來,真懷疑他不是有了順風耳而是萬裡眼。
謝等離心一沉,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直覺是小妹那裡出事了。果不其然,還是真的,“怎麼回事?你詳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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