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申劈裡啪啦地講完了他和譚梅梅之間的事,我和張月像兩個表情驚訝的猹,隻是完全笑不出來的。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譚梅梅的時候,戴著黑框眼鏡的圓臉妹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居然有這麼大的反差嗎?
張月拍了拍郎申的肩膀,“害,這種女人早點分了也是好事,省得以後禍害你!”
我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在愛情裡背叛的人,要被吞一千根針。”
張月眉頭微皺,捶了我一下,“丁容,你這話聽著可新鮮,哪本言情小說裡的台詞吧?”
“去去去,就是網上看到的段子。”
我和張月打趣道,緩解著場上較為尷尬的氛圍。
郎申說出來之後,好像心裡好過多了,又招呼著我們喝酒。
放下了啤酒罐,郎申又問起我,“丁容,你和齊瑤最近怎麼樣?”
我一臉苦笑,“還那樣吧,不過她最近搬出去,去她叔叔家住了。”
“啊?你小子就這麼讓齊瑤走了?你可真行!”張月跟我豎了個大拇指,又轉頭跟郎申吐槽,“你以後也彆問他和齊瑤之間的事了,聽著都費勁!”
我漫不經心地將啤酒罐的易拉環扯下,又塞進了旁邊的空罐子裡,“來,喝酒吧,今兒不是要陪郎申喝個儘興嗎?”
張月舉起了罐子,“來來來,我來敬敬你們兩個難兄難弟吧!”
郎申和我一起笑罵著張月,然後三人又繼續喝酒。
“以後啊,我絕不談戀愛了,他媽的!”郎申拿起一根炸串,一邊吃一邊咬牙切齒道。
張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哎哎哎,這是什麼話?實在不行,我讓劉菲介紹個閨蜜給你認識認識。”
郎申的身子直接後仰了,連連擺手,“我謝謝你,你要介紹介紹給丁容。”
“丁容,他有齊瑤了不是?”
“你彆煩了,喝酒喝酒。”
“你那個前女友名字就不咋地,譚梅梅?這不是一談就沒了嗎?”
“”
我們在“愛炸炸滴”炸串門口邊喝啤酒邊吹牛逼,好像工作之後難得的放飛了自我。
直到夜色變深,炸串店的顧客逐漸離開,老板也通知我們快打烊了,我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三個人喝了一箱啤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們互相勾勒著對方的脖子,張月在左,郎申居中,我則在最右邊。
“走!第二場!酒吧走起!”郎申慷慨激昂地提議道。
我則立馬表示了拒絕,“不了不了,狼少年,今晚情緒也發泄地差不多了,回家洗洗睡吧!哥們這兩天有個項目要跟進,不能瞎搞!”
郎申甩了甩脖子,“項目?對哦!我明天還約了一個客戶,阿西吧!確實要努力工作啊,賺錢還是很重要的!”
郎申對錢的看重程度,我和張月在大學的時候就領教過。
有一次我有一張十元的鈔票掉在他的床邊,正要撿起來的時候,張月卻賤兮兮地讓我彆撿,回來看看郎申有什麼反應。
結果郎申回來後直接就拿起鈔票放進了口袋裡,把我和張月看得一愣一愣的,一件很小的事情就看得出他對金錢的渴求。
不過後來我還是當麵將事情說了出來,郎申有些尷尬地從口袋裡把錢還給我,我則是向他道歉,因為我和張月對他的試探純屬閒得蛋疼,畢竟人性是最經不起試探的。
跟他們告彆之後,我打車回到了淞澤家園,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酒這玩意兒,沒事還是少喝。
不過郎申和譚梅梅的事情還是給了我一些震撼的,在當今物欲橫流的社會裡,有多少人能堅守愛情呢?
據我所知,郎申也是第一次談戀愛,那麼這個打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災難。看他最後信誓旦旦以後不談戀愛的樣子,真是令我唏噓不已。
我一直以為,愛情本該就是純粹的,它一定是彼此至死不渝的追求,有些不合適的人相遇了就是孽緣,更是人生經曆的一場劫難。我們心中有更美好的追求,就讓那些往事都隨風吧!
躺在床上想著雜七雜八的事情,正當我準備起身洗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看了一眼手機,快十一點了,這個點誰會敲門啊?何況我又沒點什麼外賣。
敲門聲還在繼續,我起身走到客廳開了門,映入眼簾的赫然是顧昕薇!
她手上拎著一個袋子,穿著寬鬆的睡衣埋怨道:“丁容,你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乾嘛呢?”
說完就自顧自地走了進來,將袋子放在了餐桌上。
“顧昕薇,你大晚上私闖民宅啊!”我有些沒好氣地懟她。
顧昕薇用手在身前揮了揮,臉色不悅道:“丁容,你又喝酒了?”
我將大門關上,“昂,本來準備洗澡的,誰知道你來了,話說這大晚上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會又來找我對方案吧?那個我先說好,我今天沒什麼狀態了!”
顧昕薇嘴角微微揚起,“不是,你想多了,我來給你送了個禮物。”說完她拍了拍桌上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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