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覓的話落入耳朵,作為主人家的他自然不能當作沒聽見。
陸循冷沉的臉色收放自如,溫和有禮對沈晴道:“下午茶是陸氏雇國外的甜點師做的,是陸氏的特色福利,沈經理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帶兩份回去。”
他沒有怪罪許覓覓的冒失,溫柔和煦的話聽得許覓覓心思一動。
其實陸總能夠在私底下使用普通人用的懶人沙發,其實也沒有傳言中那麼難以接近的吧?
他對女孩子其實很溫柔的吧?
他也有不同尋常的一麵。
冷酷隻是他的偽裝,真實的他其實溫暖又熱心,他都沒有怪罪自己說錯話了,剛剛自己在他麵前不小心露出了一點曖昧的春光,他都沒有多看一眼。
他真的好正直,絲毫不為女色所動,如果能夠讓他的眼裡隻有自己得話,那該得有多幸福啊
丘比特的箭射了過來,被射了個正中紅心的許覓覓忍不住心神蕩漾。
沈晴卻是了解陸循這種身份的人當然不可能跟許覓覓計較,而且許覓覓也不是他手底下的員工,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他向來不會花什麼心思。
陸循他都懶得看許覓覓一眼,也不知道許覓覓在犯什麼花癡!
看到許覓覓還沾沾自喜自己沒有說錯話壞大事,沈晴第一次感到難堪——為自己有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下屬!
本想多聊聊幾句之前一起在b國留學生活的沈晴呆不下去了,陸循手還被溫以嫀用力捏著泄憤,甜蜜與痛苦一同進行,他隻想快點送走這些人好跟他的嫀嫀卿卿我我。
他一目十行看完了那份文件,在最後一頁單手簽上自己的大名。
沈晴也不敢讓許覓覓去拿了,飛快拿了文件,還沒動過的下午茶也不喝了,帶著許覓覓道了彆。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聽到門被關緊的那一刻,溫以嫀馬上抬起頭,大口大口喘著氣。
“呼——呼呼!”
陸循好笑地撩起她有幾縷站在雪白側臉上的頭發:“有這麼熱?”
說起這個溫以嫀就生氣,她本來不用這麼熱的,她光明正大,為什麼沈晴一來她就變成了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人?
她緊緊咬住腮幫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噙著淚光指著他控訴:“你太過分了!”
“”
陸循被罵得眼神微閃,以為她發現了自己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見他心虛到不敢說話,溫以嫀直接站起身,裹在毯子裡的平板連同毯子一同從她身上掉落,剛好砸在了陸循的腳上。
不重,卻很有力量感,陸循被砸得有些疼,但溫以嫀正在氣頭上,他愣是沒敢動。
陸循看也沒看地上的平板,伸手去拉她卻被甩開,嬌滴滴的女孩指著鼻子罵他:“為什麼要我躲起來?我有這麼見不得光?”
但凡今天指他的人不是溫以嫀,陸循都要翻臉,以他的地位沒必要忍受彆人的怒火。
但生氣的人換成了溫以嫀,他臉上帶著無奈的歉意:“嫀嫀,明明是你快要摔倒了,我扶了你一把,你才躲下去的。”
溫以嫀其實有些想不起來剛剛是怎麼趴到他懷裡的了,她一緊張就很健忘,經常想不起來緊急關頭發生的事。
她隻記得自己好端端坐在那裡,坐在坐著好像是他要抽回手,然後自己坐不穩,陸循確實拉了她一把?
然後她就碰到了
肉眼可見的,女孩白裡透紅的臉蛋再次變得更紅,眼尾洇了一抹薄薄的,淡淡的微紅,平白惹人憐愛。
柔軟似水的雙眸也是濕漉漉的,仿佛噙著一汪水汪汪的春水,晃蕩著濃濃的不解,以及委屈。
陸循看得眸色幽深。
但她還是不服氣:“那你為什麼我不讓我起來?”
陸循喉嚨緊迫:“因為我們那時候的確實不太好看”
他好似難為情,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溫以嫀回想了一下,一時也結巴了。
“可是可是我起來爬起來就可以了呀其他、她們也不會懷疑,她們會理解的對!是、是你不讓我起來!”
對,都是陸循做賊心虛!
理順混亂的思緒,溫以嫀一下子變得理直氣壯,氣惱地瞪著他:“你為什麼不想讓她看到我在這裡?”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這才是她要問的重點。
陸循心神蕩漾,一時間不解她的腦回路:“誰?”
還誰誰誰呢!
要是不知道外麵的人是他未來的天命之女,他何必心虛躲藏?
溫以嫀忍不住跺了跺腳:“你說是誰!”
陸循用排除變量法,試探說出那兩個女人中唯一一個知道的名字:“沈晴嗎?”
這個名字一出,溫以嫀馬上炸毛,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不準說她的名字!”
陸循眼裡心裡嘴裡看的念的喊的人都隻能是她一個人!
好了,現在看來確實是沈晴了。
“嫀嫀。”陸循無奈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沒拉動,因為溫以嫀死死定住身體,不想跟他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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