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從內到外,還是從外到內,細微的癢意由她微弱的呼吸和輕柔飄蕩的發絲激起。
客廳沙發上,陸循屏住呼吸,牙齒輕輕用力,舌尖舔過齒縫,微仰起頭,喉結滾動,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
而在他麵前,溫以嫀正脫了鞋爬上沙發,半跪在他身側,俯身湊近他左肩的傷口,一點點給他上著藥。
她的動作很細致,呼吸也很輕,正是這種溫柔到了極點的照顧,才讓陸循的呼吸一點點變沉,就連疼痛都變成了難以忍受的酥麻。
嘀嗒
溫以嫀詫異抬頭,在見到他額頭布滿清瑩汗水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你很熱?”
陸循偏過頭:“沒有。”
“”
溫以嫀無言,隻是默默抽了張紙巾,給他擦去鬢間濕潤的汗意,輕柔的動作越發刺激了陸循身上的熱意。
他的呼吸越發沉重了。
溫以嫀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是燙的。
她越發憂愁:“是不是傷口感染導致高燒了呀?”
“不是,是我體溫比較高。”陸循飛快看她一眼,從他剛剛那個角度可以看到她胸衣下的雪白春光。
他克製地避開了目光:“你繼續上藥吧。”
溫以嫀卻放下紙巾跟塗完藥的棉簽,雙手握住了他流暢結實的肱二頭肌,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他手臂上,小巧的指甲如貝殼般粉潤可愛。
年輕男人的身體生機蓬勃,瘦而有力的肌肉與自己截然不同,她要用雙手才能夠握住他的手臂,這種體型之間存在的差異給予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定。
感受到她的不安,陸循終於回過頭,就見溫以嫀正用一種溫柔又惆悵的目光注視著他的右手。
“這隻沒受傷的手可以動了嗎?”
距離他受傷,已經過去了三天了,受傷的左肩不能動還說得過去,右手假裝了多久,她竟也真的擔憂了這麼久。
陸循:“有點失去知覺了。”
溫以嫀嚇得花容失色:“啊?那怎麼辦?”
明明受傷的是他,慌的人卻是溫以嫀。
陸循建議:“你可以試著喚醒它。”
“給你捏一下嗎?”
給癱瘓多年的人放鬆肌肉也是這樣做的,溫以嫀下意識以為陸循這麼久沒動過右手,肌肉已經酸軟退化了。
男人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嫀嫀,你試試?”
溫以嫀馬上蓄力,又輕輕捏下去,生怕捏壞了他。
小心翼翼到珍貴的姿態取悅了陸循,他放鬆地斜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微微抿住的花瓣唇,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略帶圓潤的下巴,再從細膩的肌膚到白玉般的耳朵,一路下移,黑沉沉的發絲紊亂縈繞,襯得她底下的春光更加旖旎。
他突然深了眸色:“嫀嫀,你要不要再咬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