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花城正花團錦簇,宛如熱鬨的春季,街道開滿瑰麗的景觀花。
車子一路平穩駛入目的地,穿過鬱鬱蔥蔥的綠樹繁花,來到市中心一座低調的中式庭院。
來人在看到門口貼著喜慶的歡迎對聯和煥然一新的地麵時,她愣了愣。
“這麼大的陣仗,在歡迎我呢?”
正指揮溫汝城把對聯貼整齊的虞嫣看清車上來人的那一刻,柔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小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皮膚曬黑了,頭發也短了,好好的女孩子整的跟個泥猴一樣,等下我姐看到了又要說你了”
隨喜一身帥氣的黑色中性休閒裝,經過一個多月風吹日曬的深山老林生活,她原本冷白的膚色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利落的短發隻到耳邊,英氣的眉間堅韌,放下肩膀上的背包放到臂彎晃了晃,晃晃蕩蕩的動作透露出幾分瀟灑。
“上個月被蒼耳跟鬼針草鉤住了頭發,懶得梳理就剪了個短發,我還挺喜歡的,一個字就是帥!”隨喜甩了甩短發,“前幾天剛剛結束了研究,又聽到你跟我媽說溫以嫀一個月沒回來,我順便回來看看你們。”
不回來都怕虞嫣他們舍不得訓斥溫以嫀,好端端一未婚女孩子怎麼能無名無份在男方家裡住這麼久呢?
隨喜天性瀟灑自由,卻在這方麵對溫以嫀保護良多,總怕她遇到渣男,這大概是每一位家長的通病。
溫以嫀被家裡長輩寵壞了,唯一的同輩隨喜是唯一一個能夠管得住她的人。
隨喜怕自己再不回來,溫以嫀真的被心懷不軌的黃毛拐走了,又怕家裡麵舍不得溫以嫀傷心,同意她跟黃毛的交往,所以一把標本交回學校,就馬不停蹄回花城了。
虞嫣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肩膀,總覺得到她瘦了點,與溫以嫀有五分相似的五官看起來多了幾分擔憂。
她的體態纖薄挺直,膚色白皙,臉上沒有多少皺紋,四十出頭的她怎麼看都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成熟女人。
“你們姐妹從小關係就好,嫀嫀說今天下午就能夠回到家裡麵了,倒是你,把自己餓成這樣,都瘦了,這次回來肯定要補補了”虞嫣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關心,“嫀嫀還帶了女婿回來,你身為她姐姐也幫我們掌掌眼吧。”
隨喜走近點,看清楚對聯上寫的是“歡迎寶貝女兒回來,喜迎新手女婿一枚”,橫批“相親相愛”,她的眼前一黑。
“你們知道那個男的是誰了?”
不然怎麼這麼快就承認了他女婿的身份?
虞嫣溫婉笑道:“沒細說呢,不過嫀嫀喜歡就好,我們不乾涉太多。”
溫汝城點點頭,溫文儒雅,含笑摟住妻子的肩膀:“嫣嫣說得對。”
隨喜萬分慶幸自己回來了,不然按照小姨跟小姨夫過於散漫的做派,溫以嫀肯定有恃無恐。
現在是下午三點,她快速跟虞嫣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上灰衣白褲的時間樓下剛好傳來引擎聲,緊接著就是溫以嫀嬌聲喊爸爸媽媽我好想你的聲音,伴隨著虞嫣柔和的語調,溫汝城穩重的回應,格格不入的是另外一道喊叔叔阿姨的陌生男聲。
光聽聲音,能聽得見是一道很年輕很好聽的聲音,但聲音好聽的人往往長得不怎麼樣,溫以嫀現在沉溺愛河是個小戀愛腦,肯定覺得心上人哪哪都好。
隨喜在心裡給他的容貌打了負分,剛好與好聽的聲音抵消了,她才整理著裝從實木樓梯下樓。
大片絢麗的暮光從半開的木製小窗灑進來,籠罩了這座占地廣闊的庭院。
彼時溫以嫀正好挽著虞嫣的手進來,陸循落後她一步,跟在溫汝城身後,手上拿著裝飾精巧的上門禮物,融合著綺麗的霞光,一家四口整整齊齊。
禮物太多了,光看包裝就知道這些東西肯定價值不菲,溫汝城看了一眼自己心心念念但是賣斷貨已經絕版的茶葉,越看陸循越滿意。
他沒什麼小棉襖被人拐走的心痛,隻覺得陸循為人處事極好,這個年輕人談吐不凡,從他送的禮物就知道他家教良好,眼底對他女兒滿是藏不住的寵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配。
他雖然是溫以嫀的父親,但從不會乾涉太多孩子的選擇,隻要女兒喜歡就好。
因為他有為女兒兜底的能力,所以她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錯了也沒關係,他跟嫣嫣永遠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陸循被跟他一見如故的溫汝城帶去茶室下棋了,溫以嫀就挽著虞嫣的手臂,依偎在她懷裡小心翼翼環顧四周:“媽媽,我姐回來了嗎?”
隨喜跟大姨在大姨夫意外去世之後受不了婆家那邊親戚的奚落,就在溫家附近的庭院買了一套房子,跟自己妹妹成為了鄰居。
溫以嫀跟隨喜說是表姐妹,其實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在溫以嫀的記憶力,隨喜說是她親姐也不為過。
姐妹之間都存在血脈壓製,在所有人都溺愛溫以嫀對她有求必應的同時,隨喜是唯一一個敢打她罵她的人,導致溫以嫀都不敢讓她知道自己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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