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嫀嫀。”
溫以嫀換算了一下年齡,自己剛上初中那會才十一二歲,陸循那時候未成年,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力控製公司的投資,暴發戶不是他。
所以那時候做出這個決定的是他的父親?
她頓時有些歉意:“要是沒有你們的投資,繁華中學也不會這麼快成為資源最頂尖的學校,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給學校建大樓,難道是有親戚在這裡上學嗎?”
如果未來老婆也算是親戚的話
陸循:“算是吧。”
溫以嫀被勾起了興致:“他跟我是同級?哪個班的呀?說不定我認識他呢,他是你表弟還是表妹?”
當你撒下一個小謊言,就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它,最終這個小謊言就如同吹了氣的氣球一樣膨大,最終砰的一聲,終有一天會爆炸。
陸循無聲呼了口氣:“這個,得問我爸,我那時候在讀書,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溫以嫀怎麼好意思因為自己的一點小疑惑就拿一件陳年舊事去煩男朋友的爸爸呢?
她果斷轉移了話題:“看起來學校變化了好多,我記得之前這條路是荒廢的,現在竣工了,地圖上顯示目的地是天使湖,我們要去天使湖嗎?”
陸循輕笑:“去看看,我聽說這是你學校的風水寶地。”
溫以嫀卻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蛋。
確實算是風水寶地,天使湖也稱為丘比特湖,愛神丘比特的心臟。
因為每到夏天,湖麵上開滿粉白相間的荷花,是難得的約會聖地,當丘比特發射愛心弓箭,就有一對小情侶在河畔定下誓約。
所以她懷疑陸循是故意帶她來這麼一個風水寶地約會的,可是去學校是臨時起意,他怎麼會提前知道這個地方?
難道早就做了攻略,他早就想去自己生活過的地方看看了吧?
溫以嫀壓下翹起的唇角,卻壓不下心底的雀躍。
她喜歡陸循關心她的每一個動態。
繁華中學是有初中部跟高中部兩個分校區,兩個校區占地麵積廣袤,除了外麵的校門,校內的天使湖作為兩個校區的連通點,溫以嫀之前就經常跟茉莉來天使湖乘涼休息,說些小女生之間的八卦秘密。
休眠了幾百年的並蒂蓮花在溫以嫀入校的那一天開放,她曾有幸目睹過那朵蓮花的風姿,之後的每一年,從初中到高中,溫以嫀都在這所學校就讀,見過七八次並蒂蓮開放之時的風姿。
道路儘頭,天使湖逐漸顯現,在湖畔處爭相出現大片大片的荷花,隨著車子緩慢駛近,天使湖完全顯露。
陸循找了個位置停車,打開傘接溫以嫀下車。
溫以嫀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借力扶住他的手臂穩穩落地,比起漂亮的景象,一股熱氣撲來,率先湧入鼻腔的是一股淡淡的荷香。
陸循把傘完全遮到她頭頂,就聽她在自己懷裡憧憬:“從我十一歲進入初中,我見過八次並蒂蓮開花了,如果這次也能撞上它開花,那就是九次了。我喜歡‘九’這個數字,九是我的幸運數字。”
但陸循知道她壓根就沒有什麼幸運數字,因為她不信這個,所以她突然決定把“九”定為她的幸運數字,是因為這次是他陪著溫以嫀來看荷花嗎?
夏日燥熱的微風襲來,紅木防護欄下,原本平靜的湖麵泛起漣漪。
開得馥鬱的荷花隨風搖曳,群花亂舞,開得飽滿的荷花已經露出花苞裡金黃色的花蕊,撲撲朔朔掉落花粉。
一尾漂亮的錦鯉趁機從水麵上躍出,破水而出時身上鱗片甩落滴滴透明水珠,一瓣巴掌大的花瓣隨著莖葉搖晃的動作脫落,又被錦鯉咬進了水裡凶狠啃食。
陸循正要說這條小魚挺可愛的,就聽溫以嫀吐槽:“沒素質的魚。”
陸循把話咽了回去:“是啊是啊,人家開得好好的,它非要去巴拉人家荷花,自己開不了花就去毀壞人家的花,真沒素質。”
見他罵得這麼凶,溫以嫀及時解釋:“前幾年,我們學校唯一一朵並蒂蓮差點被它咬斷了,要不是植物學的老師及時保存有當年的蓮子,恐怕國寶級的並蒂蓮都要被一條魚給弄沒了。”
居然這麼掛念一朵蓮花,看來當初讓他們開一個湖泊,種植並蒂蓮的要求沒有錯。
陸循忍住笑:“好可憐,帶我去看看那朵倒黴的並蒂蓮還在不在吧。”
哪怕兩年沒回來了,溫以嫀也清晰記得並蒂蓮的位置,學校每年都會在固定位置播種種子,那朵並蒂蓮也隻會在那個位置。
溫以嫀腳步輕快地拉著他走到熟悉的位置——一朵粉白色的蓮花羞答答在兩人麵前垂著頭。
“怎麼不見了?”溫以嫀疑惑地帶著陸循在那個固定的位置走來走去,“我記得是在這個位置的呀,怎麼不見了?不會真被咬斷了難道今年換地方了?”
陸循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擦著她細膩的腕骨,聲音柔潤:“我們繞著湖走,找花的時候順便跟我說說你讀書時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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