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循扣住她的手腕,溫以嫀的肌膚涼浸浸的,撫摸的觸感就像是一塊溫涼的羊脂玉,借由他的摩擦升溫。
溫以嫀被他摸得回過神,看清也分清了他們兩人,剛要推開他,陸循又摸到她的後腰,狀似訓斥:“老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坐都坐不穩,要不是有我在,肯定要摔哭了吧?”
“”不小心趴在他胸口的溫以嫀悶不做聲從他身上爬起來,心想要不是你突然親我嚇唬我,我也不會跌倒了。
但她隻是坐著整理整理著裝,端端正正坐回飄窗,唯獨把腳縮回去,想起那通電話,摸了一把飄窗,卻沒摸到手機。
溫以嫀四處張望了一下,陸循張開腿鬆弛地坐在地上,從毛毯上摸出一個長方體小硬物,修長的十指靈活翻動,溫以嫀微微睜大眼,馬上伸出手,嘴裡還說了句:“那我謝謝您。”
乖乖伸出去的手禮貌又矜持,嘴裡說的話卻不怎麼客氣,溫以嫀擔心陸循會發現她的秘密。
手機在陸循手裡始終處於沒解鎖的狀態,他還不知道溫以嫀剛剛在跟誰打電話,他回來時溫以嫀剛好掛斷電話,然後望著窗外的風景出神,狀態明顯不對勁,陸循想要搞懂她在想什麼。
此刻她禮貌伸手要手機,陸循坐到她身邊的同時把手機遞給她,剛好抵到她麵前的時候屏幕亮起,人臉識彆成功,跳出一個通話界麵。
最新通話時間是來自國外的號碼,沒有任何的備注,聊天時長五分多鐘
溫以嫀在看到手機解鎖的時候嚇了一下,心虛捂住手機去抬頭看陸循的臉色,見他沒注意這個細節才稍微鬆了口氣,連忙把手機收好了。
“老婆。”陸循攬過她的肩膀,低頭嗅了溫以嫀頸窩的淡香,隨口問了句,“你剛剛跟誰打電話啊?”
“搞傳銷的。”溫以嫀儘量放鬆身體,語氣平淡。
ip是國外,溫以嫀這麼說陸循似乎相信了她,親了一口她修長漂亮的脖頸,薄唇接觸薄薄肌膚的那一刻,溫以嫀顫了一下。
“原來是傳銷啊”陸循漸漸與她貼著臉,姿態親昵地呢喃低語,“那下次可彆跟他嘮嗑這麼久了,萬一被騙了,我就沒有老婆了。”
他知道了什麼?
他在暗示什麼?
溫以嫀揪住膝蓋上的裙擺,指尖微微泛粉,表現卻始終平淡:“我連一通跨國電話都打不起。”
陸循被她哀怨的語氣逗笑了,疏冷融化,眸含春水,眉間的陌生變得熟悉起來,溫以嫀看得微怔。
陸循大手一揮,豪氣萬丈:“被騙了也沒關係,我給你兜底。”
這人從來不會生氣,不管用多冷漠,多憤怒,甚至是忽視的態度對他,他都能神態自若地跟你說話,隻要給他一分好臉色,他都能沒臉沒皮蹭下去。
又被他抱著蹭了一會兒,溫以嫀找借口離開了飄窗,陸循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恢複了以往的平淡。
識海深處的陸循三號目睹了這一切,在溫以嫀離開後突然道:“要不是裝作我的模樣,嫀嫀不會多看你一眼。”
溫以嫀剛剛的數次恍惚都被兩人收入眼裡,二號模仿的分明是三號平常跟溫以嫀的相處模式,才讓她幾次三番退讓,對他的態度也有所改善。
二號卻並不被他激怒,情緒簡直穩定到可怕:“隻能看著自己老婆被我親是什麼感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暴怒的三號猛地壓到了識海最深處,身體往前走了兩步,二號不甘地控製住身體的走動。
“滾回去!你這個沒有身體隻能搶彆人身體的怪物!”
“那你有本事彆搶怪物的老婆!”
“是你這個廢物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回到我身邊”
“你他媽的在放屁——”
沒關緊的門猛地被人推開,來人猛地捂住嘴:“——你在說什麼?”
在看到溫以嫀的那一刻,陸循臉色一變,二號三號雙雙停止了對身體控製權的爭鬥。
溫以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循竟然在說臟話!要知道他哪怕再激動,哪怕是在床上最瘋狂的時候頂多也隻是狠聲誇她,可是現在,他竟然竟然!他果然不是陸循!
溫以嫀失望極了:“你還總說讓我把你當成他,可是我的陸循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陸循二號下意識解釋:“不是我說的”
還不認錯,還在狡辯,溫以嫀對他失望透頂:“這個房間裡除了你,還有誰能說話?”
陸循三號:“”
陸循二號暗地裡咬牙切齒:【我可以暫時把身體控製權給你。】
陸循三號已經遁走,不聽不講,做一抹安靜的遊魂。
麵對溫以嫀不讚同的目光,再加上這個房間除了三號那隻縮頭烏龜就沒彆的活物了,陸循二號認錯認得不情不願:“行吧,是我說的行了吧?”
他要是真的坦坦蕩蕩認錯了,溫以嫀可能還不會這麼在意,但他竟然犯了最大的禁忌,被迫認錯,那句“行了吧”,足以觸怒所有情緒平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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