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難道就是罪惡的麼？”
陸白微微愣神。
你看這問題問的……
這不廢話麼？
恐怖、憤怒、憎惡、絕望……，先前從那女鬼的身上，陸白能夠感受到濃鬱的負麵情緒，不知道乾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提過往，且拋開事實不談，光是陸白透過望氣術，就能看到……一個怨恨集合體。
如果是一隻正常的鬼怪，哪怕帶有些靈智，和陸白這樣說話，也被他給揚了。
但眼下的情況卻並不同，陸白卻並沒有看到那身影上有什麼惡意。
聚集起來的氣，倒是給陸白一種母性光輝的柔和感覺，就像是動漫裡打的聖光一樣，十分純淨。
以至於陸白說出來的話，都委婉了一些。
“我知道你有未儘的夙願，但此事終歸不妥。”陸白輕歎一聲說道，和那女鬼講著道理。
鬼便是鬼，哪怕保留一絲生前的靈智，隨著時間的流逝，會逐漸被妖氣所侵蝕。
或許平日裡遊蕩在山野間不會害人，但萬一被路人碰上，恐怕會在一瞬間被觸發，化作沒有理智的怪物進行襲擊，至死方休。
況且……
陸白看著手掌中心，躺著的那枚碎裂開來的骷髏頭骨，眼眸中有著凝重的神色。
這硬度堪比中品靈器防禦的頭骨，可不是普通的怨氣聚集在一塊兒便能形成的。
說不定幕後還有著邪修的存在，若是任其在外麵遊蕩，遲早生事。
“有什麼不妥的？他殺我丈夫，淩辱於我，讓我未出世的孩兒胎死腹中……”
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那女鬼蹲下的身子急劇顫抖著。
在陸白看來，她此刻的氣息很不穩定，似乎隨時會爆發怨氣，重新化為那之前的那副模樣。
“若是報官管用，能替我一家做主，我又怎會投河自儘，落得這樣的下場？”
那身影淒然一笑，緩緩說道。
雖然看不見麵容，亦是給陸白帶來了一股悲涼的氛圍。
原來如此。
“此事，我會替你替你，討個公道，安心的去吧。”
陸白沉吟了一下，盯著麵前的那道身影，淡淡說道。
雖然他不懂什麼驅散靈邪的術法，但這些怨氣集合在一塊兒，所依托的便是生靈在生前的執念。
想要驅散，達成它們的所願便可。
“此話當真？”女鬼站起身來，空洞的雙眸中流出淚水，盯著陸白說道。
眼前青年雖然生的極為好看，但他說的話，這女鬼卻是半個字都不信。
沒有利益的情況下，修士誰會主動接過這燙手山芋，耽誤自己的修行？
“我以問道宗弟子的名義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