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亞特仰頭望天,感到一陣無力。
他一手經營深淵競技場,又當老板又打架,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手底下的角鬥士們,背景更是包羅萬象。
從黑到白再到灰,什麼怪人都有。
但他就沒見過白練這種奇葩。
“他不是傻了,隻是驚訝而已。能把空間係能力用到這種程度的人,在這世界上屈指可數,甚至不會超過三個。”
菲亞特指著前方的空間門,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對麵幫你的人是什麼身份?”
白練:“來學院騙吃騙喝的養老人士一枚。”
話語剛落下,數十道目光就刀劍一般紮在了她的身上。
從這些眼神裡,白練居然感覺到了一抹濃濃的怨念。
這下輪到白練詫異了。
這幫五大三粗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裡不但是黑暗競技場,還是單推奧蘭度的粉絲俱樂部嗎?
腦殘粉是全宇宙最惹不起的存在。
有時候他們就好像口香糖一樣,一旦沾了,就輕易甩不脫。
白練聳了聳肩,迅速改口道。
“好吧,我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了。”
“不過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奧蘭度幫我送一下東西,有什麼不妥嗎?”
“他已經銷聲匿跡許多年了,外界很多人甚至覺得他死了。”
馬特苦笑了一聲,有些唏噓地說。
“他在軍部的時候,霍斯特就不敢那麼囂張跋扈,獨攬大權,比特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坦白說,我,菲亞特,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曾經在他麾下的艦隊服役。”
“隻不過帕拉丁艦在第三恒星係殉爆了,其餘艦隊被拆分,我們這批人就再也聯係不上他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看到他的空間門。”
原來不是單推俱樂部,而是退伍軍人打工營。
白練恍然大悟,不禁也感覺到了一絲同情。
看不出來,奧蘭度以前真的這麼牛逼。
那現在這種時不時發病的隱居生活,對他而言,一定也挺不好過的。
她想了想,對眾人提議說。
“既然大家都是老朋友,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學院團建一下?”
在場眾人看她的目光,變得越發複雜了。
馬特憋著沒說。
但白練從他的眼神裡,明確讀出了“你有病吧”,四個大字。
菲亞特倒是抖了抖剛換上的騷氣皮風衣,直率地吐槽。
“一群身份不清的黑社會去光輝學院團建,你是要我們自投羅網嗎?”
“而且他保持低調,明顯就是不想見客。否則靠他的能力,想去找誰敘舊找不到,我可不想平白無故惹他生氣。”
“你如果和他這麼熟悉,就替我把這個給他好了。”
說著,菲亞特就將一個微型存儲器丟給了白練,隨後一閃身離開了現場。
白練看著手裡的存儲器。
這存儲器很舊,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上麵還有模模糊糊的一串軍事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