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溶洞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年輕男子的傷勢逐漸好轉,體力也慢慢恢複。
元不凡坐在他身旁,兩人開始暢談起來。
年輕男子的麵色不再如先前那般蒼白,多了幾分血色,他眼中透著感激,緩緩開口道:“恩公,此番多虧了你,我才能撿回這條命。”
元不凡微微一笑,說道:“不必客氣,相遇即是緣分。”
年輕男子整了整衣衫,神色認真地說道:“恩公,實不相瞞,我乃大夏王朝河洛陳氏之人。”
元不凡微微一怔,心中暗自驚訝,這河洛陳氏他早有耳聞,乃是大夏王朝最大的醫藥世家,且在那三姓五望家族之中也占據著重要地位。
年輕男子繼續說道:“我是河洛陳氏分支陳家的少爺,自幼喜好研究醫理,此次專程從河洛趕來聖醫穀,便是為了拜訪郝神醫,向他請教學習。”
說到此處,他不禁長歎一聲,“誰曾想,竟在這途中遭遇那凶狠的凶獸,不僅身受重傷,還丟失了一柄寶劍。”
元不凡仔細端詳著這陳家少爺,隻見他雖長相文質彬彬,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豪氣。
“我這人呐,平日裡就喜歡結交朋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陳家少爺爽朗地笑道,“恩公,不如咱們拜個把子,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元不凡被他這直率的話語逗樂了,心中卻也對這陳家少爺的豪氣有了幾分欣賞。
陳家少爺目光灼灼地看著元不凡,繼續說道:“我陳修文行走江湖,就講究一個義字。遇到恩公這樣的豪傑,若不結拜,豈不可惜?”
元不凡笑著搖搖頭,說道:“陳少爺性情豪爽,令人佩服。隻是這結拜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陳家少爺卻不以為意,大手一揮,說道:“哎呀,恩公莫要推脫。我陳修文認定的兄弟,那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溶洞內,火光跳躍,映得陳少爺的臉龐格外熱切。
元不凡微微一怔,心中思緒翻湧。
他看著陳少爺那真誠而急切的眼神,輕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陳少爺,承蒙您的厚愛,隻是我元不凡一介粗人,漂泊江湖,身負血海深仇,實在無心與人結拜。”
說罷,元不凡的目光移向洞外,黑暗中仿佛隱藏著未知的凶險與責任。
他心中暗自思忖,前路漫漫,為袍澤兄弟報仇的路上,不知還有多少艱難險阻。
陳修文看到元不凡黑暗深邃的眼眸映射著跳躍的篝火火焰,沒有繼續再提結拜的事情。
溶洞內,元不凡和陳修文正各自思忖著。突然,洞外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元不凡神色一凜,側耳傾聽,那聲音此起彼伏,似有十幾個身形迅速掠過。
他心中一緊,暗自猜測:“這般動靜,莫不是潛入聖醫穀的那些妖修?”
不及多想,元不凡一把拎起陳修文,低聲道:“噤聲!”陳修文還未反應過來,隻覺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
元不凡身形如風雷般疾馳而出,單手拎著陳修文的腰帶,在山林間飛速穿梭。
陳修文隻覺天旋地轉,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一路上,元不凡全神貫注,施展風雷身法,緊緊尾隨那十幾個身影。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前方的妖修終於停了下來,元不凡也趕忙止住身形,隱匿在一棵大樹之後。
陳修文此時已是臉色慘白,胃裡翻江倒海,一張口便想要嘔吐。
元不凡眼疾手快,迅速捂住陳修文的嘴,另一隻手在其背上快速點了幾下。
陳修文隻覺一股氣流在體內遊走,硬生生將那股嘔吐之意壓了回去,愣是沒發出任何聲響。
元不凡壓低聲音警告道:“莫要出聲,小心性命不保!”
陳修文強忍著不適,連連點頭,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緊張。
元不凡屏息靜氣,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妖修。
隻見他們小心翼翼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元不凡順著他們的方向望去,心中猛地一驚。
在那前方,沉睡著一頭巨大的荒獸,身軀如山巒般雄偉,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雷霆之威。
而在荒獸的身旁,一株上千年的靈芝草散發著璀璨的星芒,那光芒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耀眼。
妖修們駐留的位置距離荒獸不算太遠,但也不敢輕易靠近,顯然他們也深知這荒獸實力極強,不願輕易招惹。
隻見他們眼神交彙,似乎在密謀著什麼,元不凡猜測他們是打算采用竊取的手段,趁荒獸沉睡之際動手。
待妖修們躡手躡腳地靠近荒獸,雙手緩緩伸到靈芝草旁邊的時候,元不凡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猛地施展手段,一塊石子如同流星般飛射而出,擊打在荒獸的頭顱之上。
荒獸瞬間驚醒,與那正欲竊取靈芝草的妖修四目相對。
一時間,氣氛極其尷尬,那妖修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試圖討好荒獸。
然而,荒獸哪會容忍這般挑釁,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那妖修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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