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想來自己今年也二十八了,這在古代早就娶妻生子,更甚者都有當爺爺的了。
上輩子被耽誤了,這輩子可不行。
他想好了,等事業再上一層台階,他就找個媳婦兒,不等什麼功成名就了。
一想到以後,他心思清明了,看著謝覺遠躺在床上,錦色的被褥襯的他膚色越發白皙,長長的睫毛下落了一片陰影,堪稱絕色。
嘖嘖嘖,男的長成這樣,算沒前途了。
他還是喜歡自己這種肱二頭肌發達的,總不能跟個麵團似的,出去讓人一推就倒吧!
框框給自己胸前來了兩拳:“看見沒,這才是鐵漢子”
門外侍衛沒聽太清,以為在跟他說話:“嚴大人,可是需要小的做些什麼?”
嚴寬臉色不耐煩,沒聽見他正展示英雄氣概嗎?
“要不你來,我不乾了,頭一次見到這麼麻煩的病人家屬,打擾我看病,想不想他好了”
這話一出,門外再沒傳來動靜,聽腳步似乎兩人還走遠了些。
嚴寬撇撇嘴。
這時,床上的人囈語一般,嗓音柔軟:
“冷,冷”
可憐兮兮的伸手搓了搓胳膊。
嚴寬為了壓住他的胳膊,隻得附身:“彆亂動,老子剛給你擦了酒精,還沒乾呢”
蒸發散熱,估計一會兒就能退了。
見他舔了舔乾裂的唇。
嚴寬起身給他倒了杯水,伸到他跟前,嚴寬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怎麼喝,無奈,靠坐在床邊,把他摟在懷裡,從唇角喂了下去。
嚴寬是個糙漢,沒伺候過人,水喂的快了些,順著謝覺遠的嘴邊流了下去。
“臥槽,你,老子剛擦的酒精”
趕緊把他放倒,想把水擦乾,卻被昏迷的人緊緊拽住胸前的衣服。
“冷,我冷”
喃喃低語,似乎感覺前麵像個火爐一樣,整個人直往嚴寬寬闊的懷裡鑽。
縮的緊緊的,頭埋在嚴寬脖根處,他都可以感覺到謝覺遠呼出來的熱氣。
看來還是沒退燒。
深秋季節,沒法蓋被,也沒處尋炭火。
賀州可沒那玩意,就算有也不是進貢的銀絲炭,而是廚房燒火的炭。
這要是點在屋裡,能把人嗆死。
嚴寬覺得救人救到底,怎麼也收了這一百兩銀子,就抱抱他算了,也不花錢。
於是上床把謝覺遠攬進了懷裡,拿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感覺略微退了些,得意起來。
老子果然牛逼,學醫也是手到擒來。
嚴寬躺了會,困意襲來,見謝覺遠發絲被汗裹濕,幫他把墨發撥開,略出豔麗的麵容。
好在這人不苟言笑,若是笑起來,絕對傾城絕色。
大越男風盛行,有錢人家的後院養兩個倌不是什麼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