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你們再敢擾亂現場秩序,本官一律治你們的罪”
他其實有自己的考慮,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丞相治國用重典啊,能在武狀元比賽當天冒名參賽,除非是活膩了。
今天的測試,丞相大人會親臨賽場,到時是真是假,自然分曉。
假若這個嚴寬真是丞相大人推薦來的,他又沒放人進去,到時丞相怪罪下來,他可吃罪不起。
嚴寬也沒想到謝憐這個名頭這麼好用,挑眉看了眼崔決走了進去。
崔決握緊雙拳,怒目切齒的靠近嚴寬:
“你等著,就算是丞相推薦你的又怎樣,賽場上丞相可幫不了你,你到時可彆哭喊著求饒”
哦,這麼快就到了撂狠話的環節了。
嚴寬選了幾個詞,必須要吐出口的同時還能彰顯自己的才華,同時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
於是眼神一眯,語帶不屑:
“你可真是癩蛤蟆裝小青蛙,長得醜還玩的花,放馬過來便是,慫逼”
說完,大步往裡走,根本不聽崔決繼續。
對,就是這個態度,嚴寬特有經驗,吵架時不聽對方繼續叭叭才能把對方氣的半死,最好氣成個煤氣罐,一會兒在台上讓他給他放放氣。
崔決在後麵捂著胸口,氣的臉都發紫了。
幾人同伴的武舉人掩去臉上的好笑,絲毫不敢讓崔決看出來。
崔決是戶部侍郎崔決的長子,極有可能高中武狀元,他們都等著他提拔呢!
趕忙上去在崔決旁邊罵道:“彆生氣,那人就是嘴上過癮,一會兒在賽場上讓他跪地求饒”
“對,比賽可以簽生死狀,如果他死在場內,也怪不得彆人”
這話提醒了崔決,瞬間眼裡劃過陰毒,點了點頭。
比賽第一場,槍。
兩兩對抗,嚴寬的對手也是個外地來的,說話帶著維州的口音。
“誒兄弟,你也是外地的?”
嚴寬湊近,一臉親切,那幫京城子弟狗眼看人低,看他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了。
陳匡見嚴寬話語爽朗,有些喜歡,也熱情地說:“是啊,你賀州的吧,咱們離的不遠”
“我隻是在那裡當差”
陳匡點了點頭,打量了一眼嚴寬,拉過他:
“兄台,不是我說,你這來京城也不捯飭一下,他們這裡的人很會瞧不起人,我來之前,我娘專門給我定做了這件衣服,充個門麵”
他眼神真誠,沒有半死貶損,嚴寬笑開了懷,拿大手往他肩膀猛拍了兩下:
“不錯,不錯,性格率直,我喜歡”
“咳咳兄弟,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