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向崔決挑了挑眉,在花媽媽和丫鬟的引領下跟著上了樓。
花媽媽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對嚴寬滿意的不得了:
“請吧,狀元爺,翠紅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嗯”
嚴寬應了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崔決在眾目睽睽之下心有不甘卻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嚴寬進了房間。
當即冷哼一聲:“不過是個青樓女子,也就這山野匹夫才這麼上趕子,我們走”
說完帶著手下走了出去。
殊不知這話等於得罪了今天全部參加的才子舉人,都在後麵罵了起來。
“這崔決仗著自己是戶部侍郎的兒子,在京中作威作福已久,今日這般輸不起真是丟了崔家的臉啊”
“他丟的還少嗎,日前就在校場上被踢的那樣慘,剛才走路的姿勢看見了嗎,笑死人了”
不到一晚上的時間,京中人儘皆知,崔決再次輸給了嚴寬,還把嚴寬和翠紅的情緣編成了一段才子才女的佳話,流傳開來。
第二天,嚴寬醒了沒吃早飯就回了丞相府。
剛進府門,就感覺怪怪的,怎麼這下人丫鬟看見自己都繞道走?
剛想隨手拉過一個仆人問問,就見管家迎麵走了過來。
因管家人和善,嚴寬這兩日得他諸多照料,也熟悉了起來,疑惑的問他:
“茂叔,他們怎麼都躲著我啊?”
難道是自己身上有味了?
嚴寬抬起胳膊,聞了聞,沒有啊,昨日殿試前剛換的新衣。
管家謝茂看他這個暈乎樣子,老臉為難,一言難儘的張了張嘴:
“嚴狀元,你,你還是自己去找丞相吧”
嚴寬蹙了蹙眉,大步朝飯廳走去,往常這個時辰謝憐剛下朝,正在用早飯。
果然,在裡麵看見了正被五六個下人伺候用膳的丞相大人。
“把這粥端走吧”
旁邊的丫鬟瞅了眼還沒用一口的粥,想說什麼,又不敢勸善,隻能把丞相麵前的粳米紅棗粥放在托盤上,要往外端。
“誒,彆呀,我正好還沒吃早飯呢,給我喝算了”
嚴寬從門外進來,順手從托盤上端起了粥碗,自來熟的坐到了謝憐身邊的位置上。
笑著打招呼:“早啊,丞相大人”
可謝憐根本不理他,隻留給他一個冰冷的側顏,淡淡的拿著筷子夾著麵前的小菜。
嚴寬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訕訕的摸了下鼻子。
把視線看向對麵的丫鬟:“再拿雙碗筷”
哪知道那丫頭驚恐的看了眼丞相,趕忙低下了頭,直往後躲。
嚴寬看的來氣:“怎麼,我是洪水猛獸,能吃了你不成?”
此刻謝憐終於開口了:“你們先下去吧”
丫鬟和仆從魚貫而出,把門從外麵帶上了。
嚴寬以為謝憐有話跟他說,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他自顧自的吃著,根本沒想搭理自己。
???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