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誓師大會號召了天下群雄,比上次武林大會更熱鬨,三島七十二洞洞主,四山七嶽劍派,錢門金刀鏢局,還有不世出的銀山道人都來了。
一道道燃燒的火把照亮了青山城外的空地,無數額頭戴著白布條的江湖人士義憤填膺的討論著沈羽棠的惡行。
這時,有個人走到中間拱手,赫然是青山派二弟子武赫,隻見他哀痛的叫了聲:
“眾位江湖前輩,師兄師姐們,我們武林盟的盟主,青山派的齊譚師兄日前被血魔教的沈羽棠一掌劈死,此仇不共戴天,我青山派跟魔教勢不兩立”
說完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丐幫於信,少林寺寂無,崆山派莫秋月,聶行師太都走上前道了聲節哀,唯有範韓皺著眉頭,一臉沉思的表情。
這裡寂無輩分最高,麵向群雄開口道:
“各位,齊譚是我們推舉出來的武林盟主,我們絕不能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今日這個誓師大會就是想聽聽各位的意見,我們一起去無霽崖找沈羽棠要個說法可好”
“好,好,好”
千人呐喊,當真是壯觀景象。
武赫在陰暗處,眼中閃過一絲陰險。
不枉他費了這麼多心力,在各門各派那裡遊走,說齊譚和沈羽棠的過節,等這些人去血魔教給齊譚報了仇,他就是青山派的功臣。
師傅晚年喪子已然失去神智,他就是門派裡資曆最高的,到時這掌門之位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這裡,武赫麵上裝的更悲痛了。
突然,空中一陣強風襲來,火焰發出爆裂之聲,風沙刮起迷了在場人的眼睛。
沈羽棠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不是要討要說法嗎,本座已經來了,爾等放馬過來便是”
話音剛落,一道緋紅從天邊而來,穩穩的落在了場地中央。
隻見沈羽棠緋色長袍,內裡是錦白繡金薄衫,俊美無雙,儼然一派瀟灑風流,看呆了在場的男男女女。
眾人大多都沒見過魔教教主的真實樣貌,沒想到比傳聞中有過之而無不及,待回神後,又趕忙震懾的後撤,恐懼又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這時石天佑也帶人趕到,魔教人數眾多,儼然和在場的正派形成對峙之勢。
寂無和於信幾人對視一眼,上前道:
“沈羽棠,你殺害我武林盟主,還敢前來誓師大會,當真是不把我們武林正派放在眼裡”
“哦?齊譚,我是想殺他,可還沒來得及,是誰做的好事,這麼符合本教主心意”
這話一出,場下議論紛紛,“他這是不承認了,難道齊譚不是他殺的?”
“怎麼可能,他這是怕咱們攻上血魔教吧”
於信臉色嚴肅的走了出來:
“沈教主,你我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殺害武林盟主證據確鑿,休要抵賴”
沈羽棠身姿頎長,慵懶的跟逛後花園一般背手走動,所到之處人群皆往後退,眼中全是害怕。
他冷笑道:“本教主還不至於做了不敢認,有證據,拿來便是”
寂無見他冥頑不靈,往後一揮手,幾個武林盟弟子抬著一口冰棺走了上來,裡麵赫然是齊譚。
麵色青白,顯然死了多日,胸口裸露著,上麵赫然一個紫黑的血掌印。
“怎麼樣,你魔教的血魔功,沈教主不能抵賴了吧,當今天下除了你,誰還會這門陰邪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