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就是這樣,夫人他,哦不,是予梵現在已經是皇覺寺住持了”
雲千鶴在外聽到消息,快馬加鞭跑回來報信,他怎麼都沒想到教主夫人竟然會是傳聞中的皇覺寺佛子,而且現在還離開了教主,回去接任了住持。
這可怎麼好,他原以為他會為了教主還俗的呢。
雲千鶴小心翼翼的抬頭,見沈羽棠臉色如常的坐在上首的位置,情緒沒有半絲外露。
沈羽棠端起旁邊桌上的茶盞,一手捏著蓋子撥了撥浮末,語氣淡淡道:
“他本就是皇覺寺下任住持,如今接任,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雲千鶴看他這樣子,一時也拿不準了,難道教主也是玩玩而已,並沒對予梵上心,那他倒是鬆了口氣,兩人身份實在特殊,強扭在一起才是難辦。
“行了,沒事便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雲千鶴這才放心的退出了殿外。
沈羽棠眼中情緒如滾水中茶葉,浮浮沉沉,嘴角牽出一抹霜冷的笑意,心中怒火交織著傷,氣勁翻騰,猛的一口血噴到了茶杯裡。
血液和白水很快團成了粉,把沈羽棠的眸色都染紅了。
方天問正要進來稟告教務就被沈羽棠這模樣嚇了一跳,忙走近關切的問道:
“教主,你怎麼了”
哪成想,沈羽棠抬起猩紅的雙眸,嘴角流著鮮血,麵目猙獰的猛然一掌打出,赫然厲聲吼道:
“滾,都給我滾”
方天問被這強力的掌風轟到了門外,狠狠砸在了地上,胸口碎裂般疼痛,嘔血不止。
他掙紮著撐起身體,眼神極度震驚,教主這一掌,夾雜著兩種內力,一陰一陽,渾厚至極……
方天問不顧自身安危,使勁兒站了起來,一步步往房間挪去:
“教主,屬下這就去幫你傳喚雲千鶴”
剛到門口,門就被掌風轟然合上,屋內傳來沈羽棠威嚴的冷喝:
“不用,傳令下去,本座要閉關一月,誰都不可以來打擾,違令者死”
方天問站在門外,眼神閃過一絲孤注一擲,雙拳緊緊握起,道了聲:
“是”
予梵雖然成了皇覺寺住持,可還是把大半多的任務都派給了予廉,扶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師侄,這間寺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他還記得當時予廉臉上的表情,重任在肩,一臉被器重的興奮,甚至淚水模糊的看著自己,表示一定不會愧對自己這個師叔的信任。
從此挑燈夜戰,審批寺院公務到天明,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人精神煥發,根本不知疲倦。
予梵來到藏經閣外,青磚碧瓦,九層高的樓閣頂端簷角上懸掛著青銅鈴隨著微風輕輕作響。
門口弟子見了,急忙躬身參拜:“參見住持”
予梵不喜袈裟繁重,仍是一身白色僧袍,隻不過勾著金絲繡線,襯的他更加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