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野在院子裡緩了一會兒,實在困了才走進屋裡,以為那龜毛已經洗漱完睡覺了。
哪知道剛進去,就被床上的他意味不明的盯著,他渾身抖了個激靈。
“你,你乾嘛?”
大晚上撒意症啊。
以為這大叔又要作妖,沒想到對方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隨手就關了房間的大燈,然後拉起被子倒了下去。
有病吧!
厲野也算社會閱曆不淺的人了,從小就在街頭混,可是君硯清這樣的人他倒是頭一次見,隻此一家彆無分店。
沒看錯的話,他被罩床單又都換過了吧。就因為自己躺了那麼一下?
不僅潔癖,還龜毛,腹黑愛整人,事兒多的要命,這將來要是結婚了,哪個女人受得了他啊?
想到這,厲野突然想起二人那一晚,圈子裡雖然沒傳聞過君硯清是gay,可他感覺他挺適合的,尤其那醉酒後的風情……
黑暗中,厲野低了低頭,無奈極了,好在關燈了,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靠背上,仰頭緩了老半天。
深深吐出一口氣,沒再去看床上裝睡的人,厲野沉沉的閉目,好在這一期隻錄兩天。
君硯清心跳如鼓,這是他長大後頭一次和彆人同睡,自從青春期知道自己是gay之後,他就刻意同彆人保持距離。
進了娛樂圈也是,彆人以為他是高冷,其實他隻是不想暴露自己而已。
直到那小王八蛋逼他麵對現實。
他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以為自己就會這樣一直到老呢,沒想到竟然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過了激情一夜。
雖然是對方趁人之危,可他是成年人,倒不會否認自己後半段也沉浸其中,甚至之後夢中有時還無法自拔。
明日過後這個厲野還是趕緊處理了吧,這些年對自己示好的的男男女女多如牛毛,也許自己應該試著放開自己,畢竟他也不想孤獨終老。
想著想著,君硯清就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醒來,君硯清發現厲野已經不在屋子裡了。
瞅著茶幾豎過來放著,短短一米多左右,正好能搭厲野的一雙長腿,難道他昨晚在沙發上坐躺了一宿?
想到那姿勢,君硯清有些幸災樂禍,稍後又有點氣悶自己,竟然和一個強迫自己還要借此威脅的人同屋睡了一宿,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這可不是好事。
厲野領著節目組早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君硯清在床上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舒展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心思忒深。
“心思多,老得快啊,大叔”
厲野說完,就把油條豆漿雞蛋放在了屋子中間的餐桌上。
大叔,又是大叔。
君硯清眉目淩厲,語帶威脅:“你叫誰大叔?”
呦嗬,還挺在意。
厲野眼裡劃過一絲興味,坐在餐桌前拿起根油條,咬了一口,故作天真的看著君硯清道:
“大叔,沒記錯的話你33,整整大我一輪呢,叫你大叔沒錯啊”
說完故作驚訝的看著他:
“大叔,你不會想讓我叫你哥哥吧,不能吧”
這演技簡直不能再拙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