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硯清把手機塞在厲野手裡,起身想回避。
被厲野攬住了腰,當著他麵點開了外放:
“喂,阿野”
“嗯,有事嗎?”
白景熙的聲音和剛才在媒體前大方自如不同,有些小心翼翼:
“剛才我自作主張,說那晚你和我在一起,你會不會生氣?”
厲野看君硯清麵無表情,也拿不準他是什麼心思,沒正麵回答,隻淡淡說道:
“那晚你來過鼎天?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對麵的白景熙沉默了幾秒,說道:“我確實是去找你,可看到你和君老師上了電梯……”
厲野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上了電梯就不能和自己打電話了嗎?
“阿野,和君老師關係……很好嗎?”
厲野本不想回答,可看君硯清明顯吃醋的樣子,覺得可愛,壞壞的趁他不備顛了下腿。
“好啊,君老師為人坦蕩,心胸寬廣……”
君硯清被他顛的差點摔下去,趕緊勾住了厲野的脖子,驚嚇之餘聽見他故意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掐著他胳膊上的肉就擰。
“嘶……你輕點”
厲野抱怨的話卻帶著一絲寵溺,白景熙那頭聽的清清楚楚。
君硯清看了眼默默掛斷的電話,臉色微冷。
“怎麼,不給他撥回去嗎,不怕你的老同學生氣?”
厲野見他這吃醋的樣子喜歡的緊,可他剛哭過,他舍不得再逗他,於是說道:
“我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今天也是他幫我解了圍……”
還沒說完,君硯清就推開他站了起來,氣怒道:
“他哪裡是為了解圍?他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目的不純,彆有用心,既增加了自己的曝光度,又能引導媒體猜測他和厲野的關係,君硯清想起剛才白景熙的發言就一團怒火湧上心頭。
“根本就是什麼,你說啊?”
君硯清到底沒有說出口,這是厲野和白景熙之間的事,他不想在厲野麵前說白景熙的壞話。
心裡煩躁,直接推門出去了。
厲野皺眉,臉色難看的盯著君硯走下了房車,沒有去追。
這難道就是代溝?
他從來沒覺得年齡對他和君硯清來說是什麼阻礙,可是他喜歡有話直接說出來,君硯清就恰好相反,什麼都放在心裡,讓他猜。
方冉上車的時候正看見厲野冷著臉在座椅上抽煙,周身的氣壓極低,讓他冷出一身雞皮疙瘩。
“野哥,你沒事吧?”
厲野把煙按滅在已經滿了的煙灰缸裡,嗓子乾啞道:“什麼事?”
方冉這才臉帶喜色的說道:
“柏林傳來消息了,風聲鶴唳雖然沒拿到金熊獎,可是給野哥你打開了國際知名度,好多大牌剛剛聯係鼎天要找你代言呢,南姐讓我來找你”
見厲野沒有絲毫喜悅,方冉試探著問:“野哥,你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
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