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一怔,當即低頭行禮:“那奴才就不打擾皇上和娘娘了,先行告退”
說罷利落的起身離開,卻被草地裡的畫作工具絆了下腳,步伐歪了一瞬。
這模樣落在皇帝眼裡,就是心神恍惚,看著陳淮離去落寞的背影,容承的唇角慢慢勾了起來。
“皇上,您……”
殿內的宮人都退了下去,賢妃全然不似在人前和皇上恩愛的模樣,有些懼怕的看向容承,連聲音都帶著一絲忐忑。
容承扭頭,俯視著她,旋即輕笑一聲:“愛妃緊張什麼,怎麼,很怕朕?”
這謫仙的容貌在魏嘉雲眼裡卻如勾人命的閻羅,讓她緊忙低下了頭:
“沒,沒有”
容承冷笑一聲,視線掃過一旁低案上的畫:“愛妃當真是人比花嬌,連朕的新任掌印都拜服在你的容顏之下”
魏嘉雲看了眼旁邊墨跡未乾的畫作,眼裡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狠心拿來,幾下撕碎了。
美目含淚:“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道掌印是”
魏嘉雲心裡苦澀難言,又怕容承的手段又苦那般讓人動心的男子竟然是皇帝的禁臠,一時心裡複雜極了。
容承沒半點憐香惜玉,連一絲目光都沒舍給她:
“愛妃何至於此,這麼好的畫竟然撕了,真真可惜”
說著話峰一轉,聲含警告:
“不過,朕賜你協管後宮的權利,讓你給母族帶來榮耀,可不是讓你每天在後宮做這些事的,再有下一次,彆怪朕不客氣”
說罷揮袖起身離去,殿門口的明喜等人見到,趕忙跟了上去。
魏嘉雲腿然的跌倒在草地上,啜泣叩首:“臣妾知罪,請皇上恕罪”
當夜宮裡就傳賢妃不慎摔了腿,需要靜養,雅嵐宮大門緊閉,不許外人進去打擾賢妃娘娘靜養。
不過這些陳淮都不知道,他出了後宮直接趁宮門沒下鑰回了自己的府邸,結果剛拐過街口,他就愣住了。
擦了擦眼睛,這誰故意整他,在他這小門前放了兩個大石頭獅子,這不是故意嘲諷自己窮門小戶嗎?
剛要破口大罵,楊玄從街角趕了馬車過來,笑聲招呼:“大人,聽見您出宮,我這趕忙就駕車過來了”
陳淮看著他莫名其妙,指了指門口的大獅子:“這你乾的?”
見楊玄點頭,沒好氣的道:“趕緊給我拿走”
楊玄瞅了眼自然知道他氣什麼,當下跳下馬車,從懷中掏出一地契,雙手呈給了陳淮:“大人休惱,先看看這個”
陳淮不知道他搞什麼幺蛾子,皺著眉拿過來一看:“這不是我旁邊這間大屋的地契嗎,你哪來的?”
楊玄當即湊近在他耳邊:“這是屬下在趙默的財產中清點時發現的,屬下沒登記在冊,專門給大人您留下來了”
陳淮吃了一驚,看向他。
陳淮眼神感激,拱手行禮:
“香蓮多虧督公的幫助,已經離開了勾欄院,屬下對督公的再造之恩感激不儘”
感情是借花獻佛,陳淮伸手一抬他的胳膊:“哪裡話,以後有我的,自然就有兄弟們的,無須如此”
楊玄笑著拍馬屁:“有督公這話,兄弟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走吧,督公,去新家看看,奴才還給您準備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