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被陳淮這輕佻的壞模樣氣笑了,忍不住翻他個白眼:“再胡說,我真生氣了”
陳淮輕笑:“是,我的公子”
說完殷勤的伺候容承穿衣,雖然不忘過程中吃點豆腐,但再沒有以前在皇帝寢殿掛腰帶那般不情願了,等到陳淮把櫃子裡昏迷的歌女拽出來時,容承白皙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粉,走出了房間。
那些人看樣子已經撤走,但陳淮不放心,建議容承直接出安州,不要在此停留。
容承略一沉思:“記得這裡再往南便是蜀地,我們去那裡”
陳淮微怔,掩蓋住內心的異樣,那個主上讓自己把容承引往蜀地,而現在容承自己就要去,這是他提前計劃好的,還是臨時起意?
見陳淮沒說話,容承看向他:“怎麼了嗎?”
陳淮搖頭:“蜀地很好,聽說那裡物產豐富,美女如雲,早想去見識一番了”
容承聞言眯起了眼睛:“好啊,那就選幾個,帶回宮”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城外走去,陳淮無聲笑了笑,他倒是挺喜歡容承在宮外這個模樣的,更有人情味一些。
陳淮忙跟了上去,二人趁天色還早,一路騎馬來到了城外的十裡亭,遠遠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幾人。
昨日陳淮放了冷煙,就代表著分頭彙合,羅海幾人趕早就來到這裡等人。
見容承過來,趕忙上前行禮:“給公子請安”
容承微微頷首,然後進了馬車,這時盧駿想要跟著進去,被陳淮攔下。
盧駿一手拽著馬車車轅,莫名其妙的回頭瞅陳淮,眼含薄怒:“陳大人,你這是作何?”
陳淮慵懶的瞥了他一眼,拿下巴指了指身後的馬匹:“以後你都騎馬,彆打擾公子休息”
盧駿被他氣的火冒三丈,又礙於皇上在裡麵,隻得壓低聲音,一字一頓:
“陳大人,你彆太過分,我可是朝廷大臣”
陳淮撇撇嘴:“誰還不是了,我還正三品呢,比你高”
盧駿心下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又懼怕陳淮那丟石子的功夫,不敢和他嗆聲,隻能把目光投向馬車,可是半晌,車裡都沒傳來容承的動靜。
“行了,公子已經休息了,彆因為你一個耽誤大家的時間”
陳淮拉下盧駿,翻身上馬,一揮手:“出發”
盧駿氣的要死,見他們走遠,不得不也趕緊上馬,跟了上去。
七月的天氣很是炎熱,走了半天,日頭正盛,陳淮找了個河岸的樹蔭,下令原地休息。
在定州和屬地之間有一段略長的水路,惠河,這裡是它的一條分支,水流和緩,少泥沙,沿路過來一直有百姓在河邊遊水納涼。
陳淮給容承拿出肉乾和糕點,還有水,見他沒有因為天氣太熱而沒胃口,這才放心了些。
容承坐在樹下的石頭上,眼含笑意的看著他:“我沒有那麼弱,你不用擔心我”
見盧駿幾人都在岸邊看河裡的幾個百姓撈魚,遊水,陳淮眉頭微蹙:
“這不是你身體不舒服,還要坐馬車我擔心你嗎,早知道在剛才路過的村落休息一晚就好了”
容承本就因天熱臉色有些紅,聽到這話一時啞口無言,半晌無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