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馨兒想拿妾的身份來打擊柳輕雪,但讓她失望了。
柳輕雪根本不受影響,反而笑道:“原是如此,那看來侯爺對妹妹確實上心呢。”
“隻是侯爺既不忍讓妹妹做妾,可如今侯爺已有了正妻,難道妹妹要一直這樣無名無份住在府中不成?”
她做出一臉關心樣。
於馨兒噎住。
她怎麼可能一直無名無份住在府裡。
可她也不能直接跟柳輕雪說,她在等離桑下台的那一天。
於是她隻能笑著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嗬嗬,不會,對了柳姐姐,我看你每日都去給老夫人請安,看來老夫人很喜歡你啊。”
柳輕雪知她是說不過自己,轉移話題了,也順著道:“是啊,老夫人不止喜歡我,對夫人也是頗多讚賞,時常讓我好好敬重夫人。”
於馨兒:“……”
老夫人能喜歡離桑?
糊弄誰呢。
她越看柳輕雪越覺得虛偽,真是除了當離桑的狗腿子就什麼都不會了嗎?
上輩子巴結離桑,這輩子還是巴結離桑。
明明她之前都跟她說過離桑不好了,她還巴結離桑!
於馨兒氣憤至極,也沒心情同她囉嗦了,當即起身便是告辭。
柳輕雪自然不留她。
讓小燭將人送出去後,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
小燭回來,看見她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心疼極了。
“小姐,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柳輕雪回神,淺淺一笑:“我無事。”
她越是淡然,小燭就越心疼,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早知侯府是這般,咱們還不如不來呢,在相府雖說嚼舌根的人多些,可好歹沒有這些糟心事。”
她是從小跟著柳輕雪一起長大的,看似主仆,感情卻如同姐妹。
柳輕雪是庶女,十幾歲之前在相府或許會有些不順心,可過了十六七歲,與她同齡同輩的那些姐妹都嫁出去了。
往下便是柳如煙她們這些小輩,都要叫她一聲小姑姑,自然不會有人來找她的不痛快。
而柳老夫人年齡上去,對庶子庶女們也看開了,再加上柳輕雪乖巧懂事,柳老夫人對她疼愛起來,她在相府的日子不可謂不好過。
哪裡像現在這樣,天天的不順心,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都能找她不痛快。
麵對小燭的怨懟和心疼,柳輕雪卻是不以為然。
“侯府不好,也隻是個彆一些人不好罷了,主母還是好的,隻要咱們跟主母打好關係,至於彆人,不放在心上就好了。”
她以前在相府過得雖不錯,可到底心是空了一塊的,她不開心,每日都抑鬱寡歡。
自此入了侯府後,她空了的那塊心就似乎被填滿了。
雖偶爾會有點小麻煩,但更多的時候她心裡還是舒適開心的。
她仿佛看見了希望,對未來有了曙光。
因此對她來說,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一個小小於馨兒,還不至於給她帶來煩惱。
小燭看柳輕雪看得開,雖還是心疼,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離桑知道了陸延驍最後的做法,並沒有多說什麼,隻讓人給柳輕雪送去一些補品,給予安撫。
隻是沒過幾日,就又出事了。
離桑聽了來人的稟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你說什麼,小小姐落水了?”
“是的夫人,就在花園那邊,府醫已經過去了。”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