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都知道於馨兒是陸延驍護著的,當初都能為了於馨兒把離桑告上公堂。
那現在她說這些話也合情合理。
總不能還指責她一個受害者吧?
二老夫人被離桑的話噎得一時語塞,十分惱怒。
“不管如何,你身為掌家主母,連一個小小姨娘都管不住,如何能管理這偌大的侯府!”
離桑又笑了,坦然自若道:“二嬸這話可就嚴重了,我能不能管理好侯府,是老夫人,侯爺,以及侯府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二嬸若是覺得我管不好,可去找老夫人說,也可找侯爺說,實在不行我把著管家權讓給二嬸也是可以的。”
她說得輕巧,好似一點也不在乎這管家權一般。
但先不說二老夫人願不願意接這個管家權。
就說離桑管家這麼久,早便已經培養起了自己的人,如今府裡一大半的下人都是聽她的,換做彆人的管家,她們聽不聽話可就是離桑一句話的事了。
二老夫人被離桑氣得說不出話,隻得狠狠瞪向於馨兒。
“哭哭哭,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就在這哭!?”
“來人,給我把她趕出去!”
二老夫人隻覺晦氣得緊。
一個離桑就夠讓她氣的了,再看哭哭啼啼的於馨兒,隻恨不得讓人給她幾耳光。
她女兒好好的大喜日子,硬是被她們攪得烏煙瘴氣!
於馨兒還想說什麼,二房的下人卻不給她機會,二話不說就將她拖了出去。
離桑見人被拉走了,適時歎口氣,故作無奈的道:“哎,二嬸你也彆怪我方才說話強硬,實在是這於姨娘是侯爺護著的,我也拿她沒辦法啊。”
雖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但她適當提一嘴更好,畢竟人心向來都是偏向弱者的。
果然一聽離桑這話,眾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同情。
唯有二老夫人被離桑這裝模作樣的給氣得不輕,偏偏又發作不出。
最後她把怒氣撒向陸靜怡。
“三小姐,好歹今日是你二姐姐大婚的日子,你不說幫忙招待賓客,送她出嫁,卻還帶著個姨娘在這爭吵,我看是你娘將你慣壞了,晚點我定要去找她要個說法!”
陸靜怡:“……”
“你……”陸靜怡剛才看見於馨兒吃癟,心裡還挺爽快,這會兒被二老夫人指責,當即臉都氣紅了。
“二嬸,你彆血口噴人,哭哭啼啼找晦氣的是那於馨兒,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你要討說法也該找她討去,關我何事!”
二老夫人哪裡會聽。
她隻知道今天大房定是來找她們二房不痛快的。
“哼,你不用說了,若不是你與他爭吵,能出這檔子事麼,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陸靜怡都要氣笑了。
“好好好,你當誰稀罕來你們這不成,要不是我娘吩咐,我才懶得來!”
說罷,她重重哼了一聲,甩手離開。
眾賓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覺這侯府真是熱鬨得緊,每次來都有好戲看。
就是那陸三小姐太過任性了些,二老夫人好歹是她長輩,她卻這樣跟長輩說話。
眾人都在心裡暗自搖頭,默默給陸靜怡打了個叉。
陸靜怡走了,雖然二老夫人很想連離桑也一起趕走,可到底離桑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從頭到尾也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她實是不好趕人,隻能當看不見。
隻她不知道的事,離桑其實也壓根不想在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