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見陸延驍說離桑的功勞,很是震驚。
離桑什麼時候做那些事了?
她們竟是一點也不知!
“所以母親,離桑確實有才能,此次抗災若不是她,後果不堪設想,聖上的封賞也是對她的認可。”陸延驍又道。
老夫人也明白了。
這樣說的話,這封賞確實是離桑該得的。
隻是一想到日後離桑在這府中高她一等,她便心有不甘。
“哼,就算她有些功勞,可這三品淑人的封賞也太高了些,她一個新婦,在府中還未站穩腳跟,就得了這般榮耀,難免讓人眼紅。”
老夫人冷哼,話語裡難免染上了醋意。
陸延驍有些無奈:“母親,眼紅之人自是有的,但離桑受封是實至名歸,我們應當為她高興才是。”
老夫人看他都這麼說,也不知在說什麼。
實是如今聖旨已下,她說再多也是無益。
“既然如此,那母親也不好說什麼了,對了,你走的這些日子裡,府裡發生了不少事,之前離桑提了分家,你如何看?”
老夫人想起了分家一事。
既然陸延驍回來了,自然是要讓他知曉,並詢問他的意見的。
聽見分家,陸延驍眉頭瞬間皺起。
“好好的,為何會提出分家?”
老夫人無奈歎息,將之前的事簡單同他說了一遍。
自然這其中沒少為二房的無理取鬨添油加醋。
陸延驍聽完,也是一陣頭疼。
斟酌半晌後,他還是歎息道:“雖是如此,可侯府畢竟是一個整體,能好好相處的話,還是儘量不分吧。”
老夫人聽見陸延驍的話,心中雖早有預料,卻仍不免有些失望。
因為她也是想要分家的。
實在是天天養著二房,還要時不時被甩臉子,她也惱火。
“驍兒啊,你有所不知,如今這大房和二房的矛盾日益見增,那二房平日裡更是仗著有大房在,不思進取,隻知享樂,這次於馨兒在婚禮上啼哭一事,讓二老夫人心中極為不滿,還鬨著要什麼保證,非要大房保證靜香以後一生順遂,不然就是我們的責任。”
老夫人說著說著便是越發氣憤起來。
“所以離桑提出分家,也是為了侯府的長遠考慮。”
她小心觀察陸延驍的神色,試圖把他說服。
陸延驍微微皺眉。
他知道母親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他仍覺得分家並非上策。
“母親,即便如此,可一旦分家,侯府的勢力必然會被削弱,而且,外人看來,也會覺得我們侯府不團結,這對侯府的聲譽也有影響。”
老夫人輕輕搖頭,苦口婆心道:“驍兒,你隻看到了分家的壞處,卻沒看到好處,若不分家,大房和二房的矛盾隻會越來越深,日後說不定還會鬨出更大的亂子,而且,分家後,各房可以自行管理自己的事務,二房也不會在整日不思進取。”
陸延驍沉默不語,心中有些動搖。
他不得不承認,母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但他還是覺得分家之事太過重大,不能輕易決定。
老夫人見陸延驍有所動搖,心下一喜,搬出了離桑。
“驍兒,你再想想,如今離桑被封為三品淑人,她在府中的地位更加尊崇,若不分家,二房難免會覺得大房仗著離桑的封賞欺壓他們,這樣下去,矛盾隻會越來越深。”
陸延驍輕歎一聲,“母親,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我還是覺得分家之事需要慎重考慮,畢竟侯府是當年祖父和父親叔父辛苦打拚得來的,若是分了,他們泉下有知,也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