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聽了白玉的話,嘴角一抽。
“你小子是一點都不帶裝的啊,到底咱們這麼些年的感情是淡了。”
白玉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繼續吃飯。
過了一會兒,陸宴又說:“對了,忘了跟你說,我那大嫂的娘,據說就是姓白,隻是當年生下她就過世了,她也被冠上克母的名聲,送往鄉下。”
白玉手再次一頓,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之前他想著調查一下離桑,隻是突然有事離開了京城一段時間,今日才回來。
調查的事也就落在陸宴身上了。
一直沒得空問陸宴,他也不知道陸宴到底有沒有查。
這會兒聽見他這樣說,拿筷子的手不禁收緊,心中的猜測又落實幾分。
隻是,想到離桑的娘,也就是極有可能是他姑姑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他心裡就堵得慌。
陸宴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眼神微動。
“你也彆多想,萬一弄錯了呢。”
白玉搖搖頭,繼續吃飯。
“我倒希望沒弄錯。”
反正以前也猜測過人已經沒了,如今不過是得到證實而已,但至少留下了一個孩子,比以前猜測的結果好很多了。
陸宴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
離桑回到侯府,心裡還在想著今日的事。
怎麼會那麼巧,她們被那個劉少爺調戲,白玉和陸宴就剛好出現了?
離桑越想,眉頭就皺得越緊。
陸宴似乎也是個紈絝子弟……
她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但又不太願意相信。
這時下人來報:“夫人,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呢。”
離桑挑眉,收起思緒。
“嗯,知道了。”
等下人出去,她又坐了一會兒,換了身衣裳,方才去了永安院。
永安院內,老夫人靠在榻上,手裡盤著佛珠,閉著眼睛假寐。
“老夫人,夫人來了。”張嬤嬤進來,小聲通報。
老夫人輕嗯一聲,並未睜眼。
不一會兒,離桑走了進來。
“母親。”
過了片刻,老夫人方才睜開眼睛,上下掃視了下她。
“聽說你今日約相府的柳小姐出去吃飯了?”她問。
語氣聽起來讓人有些不適。
像是質問。
離桑不動聲色,輕嗯一聲:“是的。”
“身為當家主母,臨近年關,不在府中處理事務,還有空出去吃飯,你真是夠閒啊。”老夫人陰陽怪氣的說。
離桑麵色不變,淡聲說道:“母親說笑了,府中事務兒媳一直處理得當,未曾懈怠,今日約柳小姐也是有旁的事要請教於她。”
“哼,是為了宮宴一事吧!”
老夫人冷哼,臉色很是不好。
“你身為定北侯夫人,參加個宮宴還要先去請教彆人,是怕彆人不知道你是鄉下來的,不懂規矩嗎!?”
“母親,兒媳確實是鄉下來的,不懂規矩,所以才要去請教柳小姐不是嗎,難道母親希望兒媳在宮宴上失儀,惹人笑話?”離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