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哼著說完,起身離開。
她怕再多看於馨兒一眼,手中拐杖就要忍不住打下去了。
於馨兒聽了老夫人的話,瞪大眼睛,無力的癱在地上。
離桑也站起身來,淡淡看著她,對外麵的下人道:“把於姨娘送回去,可切莫委屈了她。”
話落,便也抬腳離開了前廳。
柳輕雪自是跟上。
回到扶風院,饒是柳輕雪再心平氣和,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夫人,妾還以為於姨娘攀上了靈韻郡主,能鬨出什麼事來呢,沒想到竟是把自己作死了。”
離桑也笑了,嘲諷道:“你之前說靈韻郡主不是個好相與的,我還以為她有多不好相與,卻不想就是個沒腦子的刁蠻小姐。”
這不跟陸靜怡一個樣麼。
柳輕雪笑著附和:“確實是妾高看那靈韻郡主了,實是曾經打過一次照麵,當時好像是有人惹了靈韻郡主不快,當場便被靈韻郡主命人打了十幾個耳光,那姑娘從此便在沒參加過任何宴會。”
柳輕雪回憶起了往事,想到當時的畫麵,不禁唏噓。
那姑娘也是倒黴,不過參加個宴會,就被那般羞辱。
過後自然是沒臉在參加任何宴會了,甚至連府門都沒在出過。
聽說這兩年她的父母在給她說親,都準備說到外地去了。
實是那場宴會辦得大,這京中大部分的公子少爺們都見過那天的事情,不說人家願不願意娶,那姑娘也沒臉嫁的。
離桑聽著從柳輕雪嘴裡說出來的往事,心中對那靈韻郡主也是生了幾分厭惡。
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就隨意欺辱人。
竟也好意思說侯府欺辱了於馨兒,來為於馨兒做主。
那誰又能為那位被她欺辱的姑娘做主?
離桑微微搖了搖頭,道:“這般跋扈之人,若無人加以約束,日後怕是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柳輕雪輕歎一聲:“夫人所言極是,隻是那靈韻郡主身份尊貴,又有瑞親王府撐腰,旁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離桑眸光微暗,道:“罷了,此事與我們也無太大關係,隻要不把手伸到侯府來,我們與她便是陌路人。”
柳輕雪點頭:“如今於姨娘被老夫人禁足,想必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離桑笑笑,未置可否。
於馨兒若能安靜,今日也不會發生這一出了。
更何況她如今攀上了靈韻郡主。
雖說靈韻郡主確實無腦了些,可到底身份擺在那,於馨兒若是利用起來,也不是不能讓老夫人和陸延驍都對她轉變態度的。
……
如離桑所想那般,於馨兒被帶回沁心院後,便好好回想了今日的事情。
靈韻郡主的做法確實過於明晃晃了些,這正是她那些明晃晃的話,才會讓老夫人覺得受到了羞辱,動那麼大的怒。
可也不是沒好處的,至少告訴了老夫人和離桑,她如今和靈韻郡主關係親近,若她真在侯府出了什麼事,靈韻郡主肯定會為她做主。
這般想著,於馨兒的心情也沒那麼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