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翰又來氣了,聲音也大了幾分:“說!”
丫環身子一抖,帶著哭腔道:“那晚……那晚大小姐與一男子……她……她們在房中做……做了……”
“做了什麼!”莊翰逼問。
丫環急哭了,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做了那種事,被侯爺和老夫人看見了。”
莊翰愣在原地,隻覺五雷轟頂,持續不斷的嗡嗡聲,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大腦。
他不傻。
那種事,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
莊翰呆立良久,臉色鐵青,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怎麼也沒想到,陸靜月竟然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而他們竟然還想瞞著他。
可笑,真是可笑!
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
他猛地一甩衣袖,大踏步地朝著陸靜月離去的方向走去。
此時,陸靜月正驚慌失措地往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她心中充滿了恐懼,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莊翰的質問。
她深知自己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莊翰的底線,一旦被他知曉真相,後果不堪設想。
陸靜月著急忙慌來到永安院,二話不說就跪在老夫人麵前。
“母親,母親,出事了,夫君他知道了,他知道那晚的事情了,怎麼辦,怎麼辦啊母親!”
老夫人正在用晚膳,一聽她這話,筷子都驚得掉落在地。
“你說什麼,他怎麼知道的?”
陸靜月連連搖頭,帶著哭腔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一回來就質問我那晚發生了什麼,我不敢說,他就自己去查了,怎麼辦啊母親,他查出來,會不會休了我!?”
老夫人聽得額頭突突直跳,深吸幾口氣,腦子快速轉動,想著辦法。
“彆急,彆急,那晚的事你也是受害者,他既然愛你,就該心疼你,而不是指責你。”
老夫人安撫著陸靜月,心裡卻明白,這種事情,就算在愛,身為男人,又如何能接受。
若陸靜月與那男子沒到最後一步就算了,偏偏陸延驍他們都親眼看見了,當時兩人確實是糾纏在一起……
老夫人的思緒突然一頓。
對呀,當時隻有陸延驍,柳輕雪和江若水,以及那婆子看見了。
而婆子已經被杖斃,至於陸延驍,肯定不會亂說。
隻要交代好柳輕雪和江若水,那這件事就完全可以否認的。
隻說當時陸靜月和男子隻是待在一個房間,並沒有來得及發生什麼。
他們咬死不承認,再加上陸靜月也是受害者,莊翰若是再鬨,就是他的不適了。
老夫人一瞬間想通,將陸靜月拉起來,沉聲叮囑道:“月兒,你等下就一口咬死,說你與那男子當晚什麼都沒發生,當時你們被關在一個房間,是你大哥他們到了,才把你解救出來的。”
陸靜月一愣,也反應了過來,忙不迭點頭:“好,娘,我聽你的,我一定一口咬死,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