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
李玉讓其他人出去後，對蘇錦初說。
“脫衣服？”顧明琛冷著臉，眼神刀子一樣地看向他。
李玉訕笑說：“開個玩笑，她這樣也沒辦法脫衣服。不過，可以用剪刀剪開，我要把她整條手臂的袖子剪開，衣服不貴吧！即便貴也沒關係，反正咱們顧少不差錢。”
“你少說廢話，趕緊的。”顧明琛不耐煩地催促。
李玉聳肩：“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嘛，這麼生氣乾什麼？”
一邊說，一邊已經用剪刀把袖子剪開了。
把胳膊上的血漬清理乾淨後，露出她手臂上的傷口。
還好，雖然很長，但並不是很深。
“我要縫針，會有點痛，忍著點。”李玉說。
蘇錦初蒼白著臉點頭。
顧明琛心疼地問：“能打麻藥嗎？”
“當然要打，”李玉怪叫道，“她又不是關羽，不打麻藥不得疼死？”
顧明琛：“……”
“我們先出去吧！”顧明玫對譚遠程說。
譚遠程認同地點頭。
他怕再不出去，一會顧明琛被李玉氣得打人的時候，會不小心禍及到他們。
“李玉這小子做醫生這些年，沒被打死真是奇跡。”
走出門後，譚遠程嘟囔著說。
顧明玫沉著臉問：“這件事你怎麼看？”
“袁實做的？可是他這也太明目張膽了。這邊剛處理他的人，他就讓人刺殺阿琛？”譚遠程猜測地說。
顧明玫搖頭：“不會是袁實，他心思深沉老奸巨猾，即便被阿琛收拾了，也不可能這麼快派人下手。”
“那就是陳總了，被查出他就是內奸，一時氣不過讓人下手。”譚遠程說。
顧明玫又搖了搖頭，她也覺得陳總的可能性也不大。
“總不會是沈家吧！”譚遠程說。
顧明玫道：“現在猜測這些也沒有意義，還是趕緊調查那些人的來曆。查到他們，就能知道是誰下的手了。還有，蘇錦初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替阿琛擋下一刀？她真的喜歡阿琛？”
“肯定啊！”譚遠程說，“你是沒看到當時的情況，蘇錦初特彆勇猛。看到刀子揮過來，沒有絲毫猶豫，馬上撲上去護住阿琛。這要不是愛，什麼是愛？她絕對是愛慘了阿琛。”
“可是阿琛呢？”顧明玫說，“他喜歡的不是沈漫姿嗎？隻不過把蘇錦初當個幌子，替他給沈漫姿打掩護。可是剛才我看他對蘇錦初的關心，又覺得不像是完全當成工具人。”
譚遠程：“……”
“你見過幾個對工具人這麼關心，心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的？你怎麼會覺得，阿琛跟她在一起，就隻是為了替他和沈漫姿做幌子？”
“你還記得那些照片嗎？沈漫姿一回國就跟阿琛見麵，而且還是去那裡。我可沒有忘記，那裡可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讓人查了，現在那個地方的幕後老板是沈漫姿。把第一次約會的地方買下來，一回國還邀請初戀過去，難道不是舊情難忘？”
“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我覺得，阿琛和蘇錦初也是有感情的。而且，不比和沈漫姿的感情淺，或許還更深。”譚遠程肯定地說。
顧明玫揉了揉太陽穴。
她對感情的事情向來遲鈍，考慮這些對她來說比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讓人頭痛。
“先這樣吧！我們先回公司。這裡有李玉，不會有事了。”
“嗯，不過這件事，要告訴老董事長嗎？”
“當然不能說，”顧明玫言辭犀利地道，“爺爺身體不好，知道了肯定會著急上火，所以不能跟他說。”
譚遠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