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砰!!”
“轟轟轟轟轟轟轟!!”
拳影漫天!狂風激蕩!氣勁不斷炸開!
永源路街道中段。
同樣施展了“混元一氣”的陳青和崔文玨,立於地上,將雙腳踩陷進地下,不斷的朝著對方轟拳!
在狂暴的對轟下,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碎不見,隻有褲子還剩些許布片遮擋著沒有膨脹和不易被攻擊的三角地帶,但也岌岌可危,破碎不過是早晚的事。
而除了這些表象的東西外,兩人對轟的上半身,已然是通紅一片,到處都是拳印。
不過,“精變”高手的超強身體韌性,加上“混元一氣”狀態下的加持,卻是讓兩人除了拳印外,身上並沒有任何破皮。
當然,內傷肯定是有的。
隻見兩人嘴角都流出了非常明顯的血跡,時不時的便會有血從兩邊嘴角流下。
但兩人卻是誰都沒有退,依舊不斷打出漫天拳影,轟擊著對方。
就這麼持續對轟了一陣。
終於!
“噗!”
在又連挨了數拳後,一口鮮血從陳青口中噴出。
同時,陳青的雙腳也從地下拔出,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而在轟飛陳青後,崔文玨口中再次傳來一陣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真以為老子失心瘋了,會跟你在這裡拚命?!老子是看出你馬上盛極而衰,裝作失去理智拖住你!你這般年紀就突破了‘三華齊變’的境界,今晚要是放走了你,我下半生還如何睡得著?!”
伴隨話音,崔文玨也拔出陷入地下的雙腳,身形“轟”的邁步狂奔,疾速朝著倒飛出去的陳青追去!
在看到陳青不要命的打法後,他便產生了想法。
之後,在陳青從高空墜擊洋房,然後衝向他後,他纏鬥一陣,便裝作打出了真火上頭,跟陳青當街對轟了起來。
但其實,他是看出了陳青的奇功增益有時限,一過之後,身體便會遭到反噬,進入相對虛弱的狀態。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如他所言,對方這麼年輕就突破了“三華齊變”的境界,在結仇如此大的情況下,真要是放走了對方,他以後還怎麼睡得著?
當然,還有一件事他沒有說,那就是他不想再被那個家夥找上了……
“嗯?”
突然,就在崔文玨向著陳青趁勝追擊時,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了一道人影朝著這邊疾速掠來。
一聲冷哼,頓時從崔文玨口中發出:“早就知道你會多管閒事!”
伴隨話音,狂奔中的崔文玨一躍而起,跳到了倒飛出去的陳青上空,而後一陣“轟隆轟隆”,仿佛大河滾滾的聲響從其體內傳出。
下一刻,其“混元一氣”狀態所膨脹的巨大體型驟然解除,恢複成了正常人體型的同時,其右腳下也迅速凝聚出了一道白色霧氣組成的大腳!
而後,崔文玨毫不猶豫的淩空一腳,朝著下方倒飛出去的陳青踩踏而去。
“咻!!”
一道巨大的風聲傳來。
高空中,崔文玨腳下的白色霧氣大腳,迅速的迎風長大,化為一隻巨足,轟然將倒飛中的陳青踩踏在了地麵!
“轟!!!”
一聲巨響,炸響整個甲北區!
嗡隆嗡隆……
永源路這一帶的地麵,都出現了一陣短暫的顫動。
這讓疾速朝著這邊掠來的唐暉,都忍不住身形微滯,出現了短暫的減速。
而永源路早就被破壞得到處都是裂痕凹坑的街道上,更是轟然塌陷出了一個巨大腳印!
腳印中的陳青,再次“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後,便被旁邊垮塌下來的泥土磚石,給掩埋了起來。
“你來……哈……晚了……哈……”
做完這一切的崔文玨,從高空落下的同時,有些喘粗氣的側頭望向旁邊疾速掠來的唐暉,說道:“這個新冒頭的大高手,已經被我解決了。”
趕來的唐暉聞言,看著永源路大街上,那隻巨大的腳印深坑,頓時沉默。
隨後,他轉頭看向崔文玨,歎聲道:“何必呢?大家都是央國人,現在正是咱們跟流櫻爆發戰事的時候,多一個高手就多一份力量,更何況是大高手……”
“嗬嗬,你愛國是你的事,勞煩彆來綁架老子!”
崔文玨聽了唐暉的話,冷冷一笑,說道:“這世道從小對我就不怎麼樣,小時候差點餓死,後來被人用能吃飽飯騙進了宮,結果成了殘缺不說,還天天被欺負。好不容易熬出頭,成了宮裡太監的二把手,西陸人又打來了,你們這些人也在內部搞東搞西的。真的,我隻恨沒能力,不然我肯定要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
聽到崔文玨的話,唐暉再次沉默。
隨後,他再次發出了一聲歎息,“唉,我已經儘力幫你了,但你已經怨毒入心了。”
說罷,唐暉連連搖頭。
崔文玨聞言,身體也瞬間緊繃起來,他看著唐暉,冷笑道:“怎麼?你想當出頭鳥,給這個新人報仇?他可不是你們‘怙海’人,你最好想清楚了!而且,我現在雖然‘真氣’耗去了九成,但以我的速度,一心想逃的話,你也不可能留下我!”
“你想太多了,不是我要留下你,是他。”
說著話,唐暉看了一眼前方的巨大腳印,隨後又看向崔文玨,疑惑道:“同為‘三華齊變’的大高手,難道你沒感覺到麼?”
“什麼?”
崔文玨聞言一愣,“感覺到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下。
咵啦咵啦!
一陣細碎的亂石聲,忽然從崔文玨和唐暉身旁的巨大腳印裡發出。
緊接著,在崔文玨和唐暉的眼中。
夜晚的微弱月光照耀下。
一頭由白色霧氣所形成的巨大猛虎,緩緩的從巨大的腳印深坑裡立起四足,而後猛虎抬頭,仰天長嘯!
“吼!!!”
看到這一幕的崔文玨,雙眼猛地睜大,臉上霎時間湧現出驚懼之色,他難以置信的震驚道:“三華圓融!絕世雛形!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唐暉也發出感歎,“但世間很多事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有些人就是生而知之,天生知道自己是誰,該做什麼,並一直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說到這裡,他再次看向崔文玨,一臉同情道:“很不幸,你顯然就惹到了一個這樣天生知曉‘真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