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你莫不是瞧不起我貪狼星君的本事?”貪狼聲音一橫,碧油油的眼睛在許塵識海中忽明不定,猶如冷焰燭火。
許塵心說自己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卻忽然聽見他緩道:
“想我當年位列星君還是多少年前了,那些仙家子嗣哪一個不是搶著拜我門下,哪一個”
許塵不知他為何突出此言,隻當是他一個人待久了,莫不是產生了什麼神經風?
隻是眼前還有要事要處理,自己瞳修的清明一道尚未理清。自己又哪來的功夫聽他閒扯?
“喂喂,小子,你在不在聽?”貪狼沙啞的聲音略帶幾分怒意,這小子居然敢不理會自己?自己何時受過這種氣?
許塵眉頭一皺,興許是被他說煩了,在心裡對他說道:
“你說這麼多,沒有我的幫助,怕是逃不出我這識海吧”
貪狼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心底一沉。
“既然如此,那便不是我幫你,而是你助我的事了。”許塵狡黠一笑,貪狼既然說他有天大本事,那眼前這一關,他又要如何破解?
貪狼冷哼一聲,仿佛早已識破他的算計:“你小子,你莫以為我看不出你打得什麼算盤?想利用我沒門!”
說完,他朝識海深處一遊,閉眼沉默。
許塵心道果然,這貪狼雖然據他所言僅剩一絲殘魂,但是心智還是健全的,看來不好騙啊。
他暗中歎息一聲,決定自己動手。剛剛那場悟道,給他帶來的收益不小。
他尚且記得在那輪星海汪洋之中,那巍峨浩蕩的天樞之氣,運轉時快時慢,快時滾滾如浪,慢時靜如玄冰,來去間仿佛一隻藍色碧眼,遠遠凝視著遠方的自己。
他回想著絲絲點點,望著眼前沒有任何奇特的石壁,漸漸沉溺進去。
他悄然發覺在一片漆黑之中,有一點如螢火般無比耀眼,他感受著那點黑暗與光明,那抹不一樣的意境。
許塵知道,他好像進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境界,一個神異無比的地方
在這裡,他清楚看到那石壁上方嵌了一顆不一樣的石子,在黑暗中像前世的燈塔般閃爍著明眼的亮光!
漸漸地,他明悟起來,原來這就是人族的陣法,或者說是陣道?
“正是因為有了這黑暗,才能襯出這陣法的安寧與奇異”
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清明安寧,在這股力量力量的影響下,一眼就識破了這陣眼所在。
“在這裡。”他一語道破玄機,引得眾人發懵。
許塵走上前,直直提起那塊細如指甲蓋大小的黑石,護在手心,此物觸之冰涼,在黑暗中看去,宛如一隻死亡的飛蟲。
他眼中碧光一閃,隻見那黑色石子表麵浮現起波波靈光,在手心織成一道道繁雜的符文。
這符文浩渺複雜,但在許塵眼裡卻美妙至極,宛如仙畫。
“這是陣紋?”窯老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隻是這黑色石子剛被許塵摘下來,前方平平無奇的石壁突然一鬆,緩緩消失在眾人眼中,不一會就顯出一條略顯狹窄的小道。
許塵隻覺得這陣法神異非常,不自覺對著手心的石子緩緩輸入體內靈氣,僅一會就吸了個飽。
“四五大人!”窯老和黑毛激動萬分,萬萬沒想到四五能有如此手筆,張眼閉眼的功夫就破了眼前陣法,心中那股崇拜的火苗越燃越旺。
唯有貪狼不屑一顧,縮在許塵識海一團,嘴裡直嘟囔:“不就是一‘芥子沉石陣’,這下下品的陣法,我都懶得理會。”
許塵聽見了他的抱怨,卻沒有說什麼,天高路遠,日後有的是機會撬開他嘴。
卻說那頭許塵手中的黑色石子吸飽了靈氣,忽然一顫,兀自朝前一騰,穩穩立在空中,周圍由虛化實漸漸生成一堵牆壁。
若是不懂陣法的人見了,若不以力破法,哪裡能識破此物?
“好手段!”許塵忍不住讚歎,這芥子沉石陣法果然奇特,居然能憑空生物,遮人障目。
許塵索性收了這黑石,將其藏在自己眼中,這芥子沉石陣,就是這趟第一個收獲!
“走吧。”許塵頓了頓身子,暗中開啟《璿亓目經》和眼中貪狼道基。
這一舉立即引得貪狼叫罵:“你這小子,如此浪費我之神力!換我來!”
貪狼寄宿在許塵識海之中,雖然沒有突破出去的法子,但是卻自有行動的神通。
言罷,他嘴裡暗中道了幾句憤言,眼中靈光大漲,足足亮了有十息不止,進而落下去,穩在一個低低的光芒下。
此舉落下,許塵隻覺眼中光芒閃爍,一陣暗寞後,眼中光芒雖不再像之前那樣旺盛,但想要看清道路玄機,還是綽綽有餘的。
有了這清明之眼開路,許塵一行的道途瞬間安穩了不少,即使沒有窯老的鼻子,也可保住三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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