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坐山觀虎鬥?
衛僎這算盤打得好,但是許塵可不想讓他得逞,衛僎露麵的次數少,但是不代表許塵就已經忘了他的存在,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躲在那大鼎裡不出來,但是絕對沒有打什麼好主意。
況且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衛僎想要對付犬家,這紫暉便是他無可避免的一道阻礙。
“塵兒弟”洄鱗眉眼緊皺,頭上短了半截的褐羽隨著腦袋飄搖。
“那人族修士與我們犬家有著家室血仇,你現在去挑撥他,未免太過冒險。”
許塵搖搖頭,嘴角卻是狡黠一擰,展出淺淺的一許笑容:
“我知道,不過我有辦法讓他回心轉意,況且橫豎是個死,碰上一碰未必也沒有生機”
衛僎總比紫暉好說話些,他既為了自己故子而來,想來定是個有情有義的主,若是將矛頭使對,鹿死誰手尚不得知。
洄鱗沉默,低頭陷入了沉思。
冒險,實在太冒險了,可是不這麼做父親他
“嘭!”
突然一聲重響將他擊醒,他抬頭一望,眼前青元太歲兩眼錚錚,口角涎水直流,傷口的鮮血混著池中的汙濁泥濘,儼然一副大勢已去的樣子。
“鱗兒哥,沒時間了,趁著現在還有父親拖著,得趕緊去。”許塵說道。
與洄鱗不同,他對青元太歲這個生父沒有什麼歸屬感,在他心裡,一直還是將自己當做人的,至於現在不過是換了個樣子罷了。
“唉且跟在我後麵。”洄鱗重重說道。
洄塵說得對,固執迂腐隻會害死自己,不知變通不可行,逆行思考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既然要賭,那便賭吧,自己苟活一時,也該動一動手腳了!
他心裡想著,手裡雲氣一泄,緩緩鑽出道道金邊雲氣。
“托雲寶氣。”
“去!”
他大聲一喝,身上的金剛鱗隨著靈力熠熠生輝,大放異彩,奪目攝人,照的下首血海浮動,仿佛有條條金魚在當中遊躥,上下流轉,光影浮動,即刻間吸引住洄般的注意力。
“哼,洄鱗,不長眼的東西,居然在老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洄般哪裡肯將這些個小輩放在眼裡,自己好歹也是犬家老祖般的存在,讓自己分心對付洄鱗這個區區修為不到太歲境的小妖,尊嚴上倒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不過手腳一動,一條纖細的血肉觸手飛去,飛鳥似的在空中蹭出一道猩紅的血影。
“噌!”
血色觸手速度飛快,洄鱗的托雲寶氣速度不以速度見長,哪裡是這血色觸手的速度能比擬的,於是一下便被其追上,狠狠被攥住,一如鷹爪下的雛鳥。
“不自量力。”洄般笑道。
自己這身血胎之軀水火不侵,仗著幾乎取之不儘的血海幾乎是不死,這小小的犬家拿什麼跟自己鬥?
“柒兒,這便是你的子嗣?真是難看啊”他拎起一道爪子,指向前方喘著粗氣的青元太歲。
隻是洄鱗知道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也得跑出去,於是兩眼一狠,死咬自己舌尖,急忙噴出一口帶著一絲金芒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