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康嘉一驚,嚇得烤肉丟在一旁,一個翻滾躲在一旁,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一旦被感染上,那可隻有死路一條。
他在翻滾躲開的同時不忘向樹林黑暗深處的常慧喊道:“彆吃了,趕緊吐出來!”
“我是感染者?”人形生物詫異道:“還有,是感染人就該死嗎?”
“當然該死,數次臨時集合營地的毀滅都是由你這樣的感染者引起,本是好心想對你們這樣的人進行救治,沒想到你們感染發作後連婦孺老幼都不放過,”
黑影繼續憤憤說道:“還說你不該死嗎?水十飲!不要裝了,麓湖營地、堡瑪螺島聚集地、還有最近洛芙部落的毀滅不都是拜你所為!”
“你認錯人了吧,水十飲是誰?很出名嗎?”人形生物不悅起來,道:“我都不知道我叫什麼,難道你認得我?”
不等黑影再說,人型生物繼續說道:
“還有,就算水十飲是我,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沒有衣服穿,你卻穿著,脫下來我放你走,不然你今天所說的一切我都會叫他在其他地方實現。”
黑影不再說話,身形一晃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人型生物身後。隻見他手上白光閃過,人形生物卻如嚇傻了一般繼續坐著,沒有任何動作。
劍光瞬間從人型生物脖頸劃過,黑影鬆了口氣,原地站著等待人形生物倒地。
不料身首分離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連血花都沒有濺出一丁點,黑影不由詫異,再次翻動手上的劍刺出,劍尖從人形生物後背刺進,胸膛刺出,依然帶不起半點血腥。
“你又……”黑影驚栗道,急忙要拔劍。
不料那劍如同鑲在岩石上一般,紋絲不動,和剛才如同空氣般的劈刺完全不同。
知道不妙,黑影隻說了兩個字就撒手、後撤、轉身就跑,可是哪來得及。
“你的無理讓我很生氣!”人形生物帶著刺在身上的長劍緩緩站起身,把手一抬指向逃竄黑影。
黑影已經跑出十米開外,但隨著人形生物的手指瞬間倒地,一股血紅從他額頭流出,空氣中飄散出淡淡的腥味。
“你兩個彆走了,陪我把肉吃完,然後一起上路。”人型生物說道,緩緩坐下來,把胸前的劍慢慢拔出來丟在一旁。
“我們隻是路過,就不用一起上路了吧。不打攪您的好心情,您看,我們……我們已經吃飽了,這就走、這就走。”看到事態急劇扭轉,正準備拉著常慧跑路的康嘉強擠出笑臉。
“你說,他說的水十飲是誰?很出名嗎?”人型生物似乎沒有聽到,忽然笑起來:“你說,我要是叫這個名字是不是很不錯?”
“出名,很出名。”康嘉抹了一把頭上滲出的汗,舒了口氣,看樣子對方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應該不會突然殺了自己和常慧兩個。
“您要叫了這個名字,無論是誰聽到都會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康嘉根本不知道水十飲是誰,但為了活命拚命想著詞彙拚湊著:“不對,是對你敬愛有加,視若神明……”
“好了,不管害怕還是敬畏,以後我就叫水十飲這個名字了。”人形生物自我感覺良好,對著康嘉說道:
“快去把那人的衣服給你女伴穿上,好好的脫個精光,難不成也和我一樣做了什麼壞事被人偷了衣物……”
我倒是想,可是沒那機會,也沒那膽子……康嘉隻是心裡想想沒敢說出來。
常慧潑辣大方,熱情膽大,但隻拘於表麵,其實她是一個很矜持自強的女人。
雖然死人身上的衣物令人不舒服,但也總比一絲不掛強,常慧穿上黑袍從樹林裡走出來。
看了這個人形生物的攻擊方式,她知道自己和康嘉跑不掉,既然跑不掉還不如直接的麵對,說不定還有轉機。
常慧單穿著黑色長袍,本就身材高挑,凸凹有致,隨著走路春光若隱若現,更叫人麵紅耳赤、遐想連篇。
“過來吃烤肉吧,就是沒有佐料,不然會更好吃一些。”水十飲看了一眼常慧後望向篝火,平淡說道:
“我可不是什麼感染者,所以不用怕,我似乎忘了很多東西,不過會很快想起來的。”
康嘉和常慧也希望眼前這人不是感染者,但剛才的變故使得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多謝閣下剛才的款待和施舍衣物,不過我們不一路,”常慧施禮說道:“趁著夜色還要趕路,我們還是就此彆過吧。”
“你們很怕我,怕我殺了你們,”水十飲抬起頭,把目光從常慧身上落在康嘉的身上:“但我真的不是感染者,隻要彆對我起殺心,我是絕不會動手的。”
“但我們真的不一路,”常慧說道:“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您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忽然間我忘記了所有,”水十飲苦笑一下:“就像做了一個噩夢,醒來時就像剛出生一樣,什麼都沒有了,連名字都記不起來。”
“這麼說您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導致的失憶,”康嘉把常慧拉在身後,說道:“說不定過幾天什麼都能想起來的。”
“你們需要朋友嗎?”水十飲忽然說道:“我感覺好像從來沒有過朋友,有個朋友應該是件很不錯的事情,可以是你們的朋友嗎?”
康嘉皺起眉頭,這人實力強大,深藏不露,如果不是感染者完全可以作為朋友或強大的後盾,可是……
“不用擔心,我不是感染者,但也不應該是異人,”水十飲想了想說道:“大概……可能,應該屬於靈體之類的吧。”
“靈體?”康嘉和常慧都驚訝起來:“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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