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話不要叫我說第二遍。”水十飲沉著臉說道。
他拉起走路還打著擺子的花子牙向爆炸的中心趕去,花子牙逐漸的恢複狀態,慢慢的可以跟上。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了。”花子牙說道,隨著心態的恢複,他的體力也恢複過來。
水十飲放開手,兩人在廢墟中穿行。不時的停下來查看稍微肥胖一點的屍體。
花子牙明白水十飲這是擔心他,才和他一起來找朱天琪。他也明白了水十飲這人屬於刀子嘴豆腐心的強者。
隨著時間的推移,趕來救援的達納坦人越來越多,兩人不得不隱藏著身影尋找。
耽誤的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
就在水十飲準備放棄搜索時,腳下傳來一聲呻吟,並帶著臟話罵過來:
“臥槽!你還有沒有公德心,對一個受了傷的戰鬥英雄能不能腳下留點情!”
水十飲笑起來,把腳拿開:“我就是要看你裝死到什麼時候。明明看到我們來找你,屁也不放一個,白叫我們瞎擔心。”
“放屁!誰看到你們了。”朱天琪委屈道:“我都昏死過去了,是你踩了一腳才把我疼醒的。”
“這麼說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想想以後怎麼報答我吧。”水十飲伸手把朱天琪拉起來:“你們去城外集合點,如果事情變化就直接離開,不用等我。”
“你還要去找那個什麼艾爾特?我認為他們不會在這裡,”朱天琪一邊跟著離開,一邊分析道:
“沒有炸軍火庫之前,我抓了幾個達納坦軍官,說沒有押送任何犯人到這裡,主要是他們從來不需要犯人。”
水十飲沉默下來,想到街口噬魔君當時的舉動,以及軍火庫爆炸後也沒有見到此人前來查看,這些行為極為不正常。
莫不是車內不是所謂的大領主冥王,而是受傷的艾爾特?他們的目的就是引自己前來,怕軍火庫爆炸是個聲東擊西的圈套。
“我明白了!你說車裡的會不會不是冥王,而是艾爾特?”
水十飲猛然恍然大悟,說道:“我現在就去城主府,你們抓緊時間出城。”
“如果是這樣,那裡就是個圈套。”朱天琪說道:“明知是圈套,你還要往裡麵跳嗎?噬魔君可是老一批最強的領主。”
“既然來了,是不是圈套我都要過去看看。”水十飲說道:“再說就算打不過,我還逃不掉嗎?”
“我們一起去,”朱天琪說道:“我現在雖然內傷嚴重,不能和你一起進去探個究竟,但在外麵接應是完全沒有問題。”
水十飲皺起眉頭,猶豫一下還是同意了朱天琪的建議。
三人趁亂摸到城主府,朱天琪和花子牙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水十飲便身影虛化,再顯身時已經到了城主府院內。
和外麵兵勇們熱火朝天的大搜捕相比,這裡顯得異常的安靜。
院內各個角落都放置有體型巨大的獵狗,但斂起氣息的水十飲在它們麵前走過,也沒有被發現。
它們急躁不安的走動,使勁的嗅著鼻子,隻是感覺到有什麼和剛才同,但什麼也沒有發現。
有巡邏的小隊不停在府中走動,水十飲在他們中間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水十飲知道這裡有一位領主,有可能還有其他領主的存在。勇敢不代表莽撞,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逐屋探查。
每個房間都住的有人,空房子極少。外麵的爆炸似乎沒有波及到這裡,每個人都很安詳的做自己的事。
還有一些人已經入睡,軍火庫的爆炸都沒驚醒他們。
前院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沒有要找的人,水十飲躲躲閃閃穿過中間辦公區域的建築,向後院潛去。
這時有股被窺探的感覺引起水十飲的警覺,他迅速隱藏身形,觀察起四周。
喧鬨聲在很遠的地方繼續,這裡靜悄悄的。天氣變暖帶來的昆蟲複蘇,有一聲沒一聲的鳴叫,更顯得這裡的寂靜。
就在水十飲疑惑自己是不是因為神經過於緊張產生的錯覺,一道不易察覺的黑影從暗黑的角落飄出來。
這道黑影四處觀望了一下,就上了會客廳的二樓。
水十飲明白這人非敵也非友,不知道他潛入這裡是來做什麼,但好奇心使得他也跟著上了樓。
這人一路小心翼翼,不斷避開設置在這裡的陷阱機關,一路到了放置各類軍情報告的檔案室。
水十飲尾隨到了檔案室門口,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立馬飛身一躍上了頂棚躲藏。
檔案室裡麵的那人顯然也聽到了動靜,在檔案室裡也隱蔽起來。
來人是領主噬魔君,他輕揉著額頭,一臉的不悅,緩步走進檔案室中。
屋中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卷宗,一些被打開,還有一些沒有打開。
噬魔君在椅子上坐下,並沒有去看那些卷宗,而是陷入了沉思。他把手指放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水十飲有點後悔自己的好奇心。現在肯定走不了,更不能動,時間都耽誤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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