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道：“不死不滅？難道這家夥竟然不知道異人？倒也難怪，身處這禁地深處，怕是根本無法與外界接觸，自然無從知曉了。”
他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自己的想法，接著說道：“嗯，算起來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不死不滅了，畢竟就算死去還能夠重新複活。”
此時，隻見那條七彩小蛇身軀輕輕一震，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隨之波動起來，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響，似乎是在向張軒示意輪到他提問了。
張軒清了清嗓子，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咳咳……那個，您不是號稱七彩通天蟒麼，可為何如今卻這般，這般……”說到這裡，他略微頓了一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七彩小蛇似乎明白了張軒欲言又止的意思，直接接過話頭反問道：“你是想說我如此之小對吧？”張軒略帶幾分尷尬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語。
七彩小蛇見狀，緩緩解釋道：“其實我跟你們人類一樣，同樣擁有著不死不滅的能力，但每經曆一次重生，我的體型便會逐漸縮小一些。
而眼前這座雕像所在之處，乃是當年將我置於死地之人所布設的強大陣法。此陣一直在源源不斷地抽取我的力量，正因如此，無論我如何努力，都難以恢複到曾經巔峰時期那高達數百丈的龐大身形。”
聽到此處，張軒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那麼，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被七彩小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住口！現在可是輪到我來問你問題了！”
“你同伴體內的紅蛇蠱究竟是從何而來的？若不是有這玩意兒在，你恐怕早已成為我的奴隸，而我也能夠脫離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七彩小蛇惡狠狠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光芒。
聽到這話，張軒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道：“額……是係統給的啊。”
“係統？那是什麼東西？”七彩小蛇滿臉疑惑地追問道。
麵對這樣的疑問，張軒不禁感到有些為難，他撓了撓頭，苦笑著回應道：“這……我實在無法跟您解釋清楚啊。
實話告訴您吧，包括您在內的所有人，其實都不過是一組組的數據而已。那個所謂的係統掌控著你們的一舉一動，它把你們當作玩物，任由我們隨意擺弄。”
然而，這番話對方顯然沒有聽到而是轉換為了彆的聲音，這反而令其更加惱怒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怎麼還學起狗叫來啦？趕緊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無奈之下，張軒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得，果真如論壇裡所說的那樣，隻要一提到係統相關的事情，就會被自動屏蔽掉，並替換成彆的話語。還有，這莫名其妙的狗叫聲又是咋回事兒呢？”
在腹誹過後，他隻得改口說道：“好吧，其實這紅蛇蠱是我們在擊殺第一層的怪物時偶然撿到的。”
此時，隻聽得一陣“嘶嘶”聲傳來，“哼，算你們走了狗屎運！原本我剛才那一招已經將自身的力量積蓄到了極致，誰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紅蛇蠱來，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害得我當場暴斃。”
緊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追問道：“對了，關於你之前提到的那個人，難道你忘了嗎？當你陷入幻境之時，不是曾經親眼見過他麼？”
張軒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中的刀險些脫手。
他抬頭望向洞穴頂部，那裡本該是堅硬的岩層，此刻卻詭異地呈現出半透明狀，隱約能看到外界的天穹——一輪殘破的太陽正在緩緩墜落，金色的火焰拖曳出長長的尾跡。張軒知道這是七彩小蛇幻化出的場景。
“你是說，把太陽從天空打落的那個人？！”張軒的聲音有些發顫。
這已經超出了他對《武林》這個武俠遊戲的認知範疇。在他的印象中，這應該是個以江湖恩怨、門派紛爭為主的武俠世界，而不是能打落太陽的玄幻設定。
七彩小蛇——或者說自稱"荒古遺民"的存在，盤踞在祭壇上，蛇瞳中閃爍著滄桑的光芒：“之前的幻境是真的，那個人確實存在。”
張軒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幻境中的畫麵：燃燒的金烏墜落大地，荒蕪的平原上矗立著巨大的祭壇，以及那個人身影。
當時他以為那隻是係統設置的過場動畫，現在想來，每一個細節都真實得可怕。
“現在該我問你了，”小蛇吐了吐信子，“外麵如今是什麼情況？”
“像我這樣不死不滅的人，已經把外麵攪了個天翻地覆”。張軒如實回答。
小蛇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哈哈哈，可惜出不去啊，不然真想看看那人看到你們這麼多麻煩該是什麼表情。"
張軒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說那人還沒死？”
"當然沒死，"小蛇的尾巴輕輕拍打地麵，"你剛剛的那一刀過後我就知道他還沒死。"
小蛇說完歎了口氣，"這破地方看來我又要待很久了。"
張軒沉默片刻，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在這裡待了多久？"
"數萬年了吧，"小蛇的語氣突然變得滄桑，"荒古時代的怪物們全部被那個人殺得殺，鎮壓的鎮壓。之後過了數千年，就是所謂的人類出現。"
七彩小蛇的目光變得深邃，"一些人類誤入此地，模仿著我的力量，建立了大大小小的部落，他們稱之為蠱術。那時候我才知道，覆滅了荒古時代的，是個人類。"
洞穴內陷入短暫的寂靜，隻有岩壁上的水珠滴落聲。小蛇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但是這大地之上完全沒有那個人的消息，就像是他當初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一樣。"
“荒古時代究竟是什麼樣子呢？”張軒好奇地問道。
“哈哈，荒古時代可是一個無比美妙的時期啊！那時，我們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上肆意地廝殺、搏鬥，同時不斷地進化著自身。
而現今你們所畏懼和驚歎的那些異獸，其實隻不過是我們那個時代強大存在弱化到極點之後的後裔罷了。”七彩小蛇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那麼，您是否了解那不熄之火呢？”張軒緊接著追問道。
“唉，現如今哪還有那樣神奇之物的蹤跡啊！要知道，曾經稱霸荒古天空的金烏早已逝去，這一點你也是親眼所見的呀。”小蛇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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