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持蛇部令牌者欲求見南詔王時,通常都能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王宮。
要知道,南疆這五大部落幾乎掌控著整個南詔國三分之二的人口數量,而每個大部所持有的令牌皆是由南詔王親自頒發,其地位猶如中原地區的諸侯王一般尊崇無比。
待張軒與同伴終於得以覲見南詔王楊天義後,雙方僅僅是稍作寒暄、略表客套之意,便迅速切入了此次會麵的核心主題。
需知,南詔國之君主向來不以皇帝自居,依舊沿用傳統的王號。
隻見阿七恭恭敬敬地向南詔王行完當地特有的禮節後,開口問道:“尊敬的大王,不知近日以來,咱們雲南城可否太平無事呢?”
楊天義聞言,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唉!實不相瞞,這段時間雲南城內可不怎麼安穩呐!就在前些日子,竟然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將人擄走。
此等惡劣行徑,無疑是狠狠地扇了本王一記響亮的耳光啊!
事後,本王也曾嚴審過當日負責執勤守衛的士兵們,然而他們卻異口同聲地聲稱自己是遭人暗中下蠱,身不由己才未能阻止這場綁架事件的發生。
至於那幕後真凶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也是一無所知啊!”說到此處,楊天義不禁眉頭緊蹙,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和惱怒之色。
“我也曾檢查過他們的身體確實被人下過蠱,應當是沒有欺騙我。”
緊接著,他目光如炬地盯著阿七,追問道:“那麼,你今日特意前來詢問此事,莫非那被擄走之人乃是出自你們蛇部不成?”
“並非如此,其實是我身旁這位小兄弟遭此劫難,但好在已經被我們蛇部成功解救了出來,如今他是我們蛇部尊貴的客人!”阿七麵帶微笑地解釋完之後,楊天義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張軒,並上下打量了一番。
緊接著,楊天義語氣堅定地說道:“小兄弟啊,此事既然發生在了我的管轄之地,那自然應當由我來承擔責任。放心吧,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話音剛落,隻見他轉頭對身後的下人輕聲囑咐了幾句。
時間不長,便有幾個下人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他們手上端著一盤盤金燦燦的黃金以及一些極其珍貴稀有的藥材。
楊天義向前一步,指著那些財物說道:“小兄弟,這些東西還請你笑納,權當是我的一點小小歉意。等我徹底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定會派遣人手前往蛇部把結果告訴你。”
麵對眼前這豐厚的賠償,張軒倒也沒有過多推辭,畢竟不要白不要嘛。
而且讓他感到有些詫異的是,從始至終,楊天義在看見他後臉上的表情都未曾有過任何的改變,始終保持著溫和友善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舒適感。
此時此刻,就連張軒自己心中也不禁開始犯嘀咕,暗自琢磨起這件事究竟是否與楊天義存在關聯。
就這樣,雙方又簡短地交談了幾句之後,楊天義忽然麵露難色,拱手抱拳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小兄弟,眼下還有諸多公務等著我去處理,實在無法繼續相陪了。
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名隨從留在這兒,專門陪伴照顧你們二位。若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便是。”
說罷,楊天義便轉身離去,隻留下那個隨從畢恭畢敬地站在張軒和阿七的身邊。
這位隨從並沒有絲毫隱瞞,將這件事從始至終、前因後果以及他所知曉的所有細節都一五一十地講述得清清楚楚。
而對於那些接受過審問的士兵們,這隨從給出的解釋則是:“考慮到他們就算沒有立下顯著的功勞,但總歸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在完成審問之後,便讓他們暫且返回家中休養身體,此事在整個雲南王府可謂是人儘皆知啊。”
聽到這裡,張軒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難道那位南詔王竟然對那些士兵已經慘遭殺害並被拋棄至亂葬崗一事毫不知情嗎?
不過,儘管心有疑慮,張軒卻並未將其宣之於口,隻是與阿七一同表現出異常鎮定的模樣,緩緩地走出了雲南王府那氣勢恢宏的大門。
此時的阿七顯得有些茫然失措,他憂心忡忡地問道:“如今這局麵可如何是好?要麼就是這南詔王把事情處理得天衣無縫,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要麼就是此事真的與他全然無關。
我們究竟該怎麼做呢?”麵對阿七的詢問,張軒略微沉思片刻後回答道:“不如這樣吧,咱們先在這雲南城中再多轉悠幾圈,仔細探查一番,如果依舊一無所獲的話,那麼恐怕就隻能前往拜月教走一趟碰碰運氣了。”
阿七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嗯,如此甚好。”於是,兩人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在雲南城中試圖找出一點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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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光線幽暗、略顯陰森的房間裡,楊天義端坐在一把陳舊的太師椅上,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雙眸之中閃爍著怒火與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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