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跑過來一個漢子,正是昨天計工分的人,站在門口說:“誰劃工分啊?喲,四海回來了。”
李明秋直接走出去說:“我,許四海的媳婦兒,怎麼劃?”
楊明看了眼李明秋轉身領著她到了院子邊,拿出一根扁擔拖著兩個竹筐,竹筐裡放的是石頭。
“挑著扁擔從這條線往那邊走,圍著這個圈走,走幾圈就是幾個工分。”
李明秋也沒廢話,挑起扁擔走了十圈沒停還想走,楊明攔住她說:“行行了。”
李明秋不客氣的說:“什麼意思,我能走二十圈,我要二十個工分。”
楊明一愣,看傻子似的瞧她一眼,許四海則說:“秋兒放下吧,最多十個公分。”
“他不是說走幾圈給幾個工分嗎?我走二十圈憑啥不給我二十個工分?”
李明秋還真不知道最多隻能十個工分,她之前的工分是三奶奶找大隊長直接要的,而且原身是個悶葫蘆,除了乾活吃飯沒一點腦子想旁的事情。
不過許四海說了話那就是隻能十個公分,扔了扁擔說:“十個公分,少一個都不行。”
楊明又看了眼李明秋對著辦公室吆喝了聲,“十個工分。”
許四海看了看楊明說:“秋兒走了。”
李明秋沒接話,直接進了辦公室說:“十個工分寫上,蓋章!”
隊長一愣,在李明秋的信息欄寫上了十個工分,李明秋一點不客氣的說:“蓋章!”
隊長沒好氣的給她蓋了章,李明秋直接把自己的證明和工分卡一把抽回來,隊長也是懵了。
“我還能昧你的不成!”
“你能,陳秀娟的呢,把她的也給我。”
“你!四海啊,這是咋個意思?”隊長沒想著李明秋這麼不給他臉,立馬轉移了目標不陰不陽的說。
“叫啥呢,彆說四海,八海來了也沒用,把陳秀娟的工分卡給我,以後她的工分卡我保管。”
許四海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一頓,就看李明秋又說:“磨嘰啥呢,我一個國家的主人給你說話不好使是吧,咋的,你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公仆敢不聽使喚了是吧?
行,你等著,我立馬帶著許四海去鎮上公社問問,這人民公仆不聽話不作為咋個說法!”
許四海聽著她的說辭微微挑了下眉,走進辦公室說:“咋了,還沒記好嗎,咱還得趕時間去鎮上呢,畢竟以後你是軍屬,得去找公社領導報備一下,可以享受有些優惠政策的。”
隊長看向許四海想訓斥嘲諷李明秋的,可是聽了許四海的話,到嘴邊的說辭又咽下去了,轉而笑了下說:“這個你的工分卡自己保管沒問題。
不過陳秀娟的不能給你,她是接收改造的對象,歸大隊管著。”
李明秋還想說話,許四海直接說:“秋兒,走了。”
李明秋有點不爽被打斷,但是看了眼隊長那一臉沒好心的笑閉了嘴,她對現在的這些個政策還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