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書看著程道刊問:
“道刊兄,想當初,咱們同學四人經常在小酒肆把酒論詩文,這詩文優劣暫且不論,你覺得這酒好喝嗎?”
“笙書兄,說起喝酒,咱還真不好意思,咱是窮書生一個,平常都是你們破費……”
“欸,咱們兄弟就不要說這些了,這些小錢何足掛齒,我是問,你覺得咱們平常喝的酒口感怎樣?”
“挺不錯的啊,我回村裡還喝不到這樣的酒呢。怎麼,你有什麼好酒嗎?”
“咱們為什麼喜歡喝酒,無非喝了讓人有一種輕鬆愉悅的感覺,如果咱們能夠隻用少量的酒,就讓人感受到這種感覺,是不是更讓那些酒仙歡迎呢?”
“那是當然了,喝酒上了年頭,總希望這酒猛一點更帶勁。”
“讓酒更帶勁,這個不難,隻需這麼做。”
魏笙書說罷,拿筆畫了一張圖紙,說:
“根據我的經驗,咱們把黃酒密封加溫煮沸以後,提取其汗液,再收集,這種酒勁道會更足,咱們可以試試。”
“這個倒是問題不大,咱們這個地方大,明天我就買些老酒讓人煮煮看……”
“這個你彆急,收集老酒汗液,最關鍵的是這個密封容器,你要讓人先做好,越大越好。另外,咱們也要采購一些煤過來,我怕用木頭作燃料,持久力不夠。”
“沒事,這些都交給我來辦,你家裡的虎娃還蠻靈光,他可以幫我一起做。欸,你說的另一件寶貝是什麼?”
“道刊兄,我來問你,你說現在那些人空閒的時間都是怎麼消遣的?”
“嗯……這個,咱們讀書人麼喝酒賦詩比較多,王公貴族家麼投壺、賽馬,還有像你這樣黑白對弈,其他還有麼是喝花酒逛青樓,這個咱們男人都喜歡。”
說到這裡,程道刊自己也笑了。
“你說的沒錯,這幾項都是大家消遣的方式,不過,在我看來,喝酒賦詩,時間久了,大家的肚子裝不了這麼多的酒,至於賦詩麼,也是很費腦,所以,這種方式不是最流行的。
“投壺、賽馬和對弈,都是有勝負之分,迎合了大家的求勝心理,不過,投壺變化不多,玩久了會膩煩;賽馬要組織大量的人,這個不可能經常性的組織;而黑白對弈,一個是入門較難,另外很費時,並且隻有兩個人玩,所以也很難流行。
“因此,如果有一項遊戲讓大家能夠一起互動,並且不用通過刀槍拳腳,能讓大家有勝負之分,這項活動肯定能流行……”
“那是肯定的,遊戲隻有勝負之分,並且帶點彩頭,才更能吸引人。你說,你琢磨出啥遊戲?”
魏笙書不說話,提筆在一張紙上畫了起來,一直畫了許久,然後仔細數了一遍,自言自語地說:
“應該不會錯吧。”
接著抬起頭,把紙遞給了程道刊,說:
“你按照紙上的圖形,用半寸見方的木料或者竹子,把這個東西造出來,我再教你們怎麼玩。”
程道刊是一個很能抓落實的人,沒過了幾天,就拎著一個大袋子來到了驛館,說:
“笙書兄,你說的寶貝,咱讓工匠弄好了,你看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