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芯時眼睛看向窗外,說:
“萬公子,你我意氣相投,認識也是一場緣分,可是咱們終究分屬不同的朝廷,今後萬一大梁國與後楚國刀兵相見,咱們那份情意還能在嗎?”
怎麼又來這一套了,莫不是他這個後楚國的巡察使得知了什麼風聲,他們要對咱大梁國動手?都說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假如真的到了那一天,咱和這位爾公子在戰場上相遇,你死我活,那該怎麼辦呢,咱畢竟欠了他大大的人情啊。
“爾公子,在下與公子不同,在下隻是大梁國的小民,雖然口袋裡裝了幾個錢,但那軍國大事,畢竟不是我等小民所能把控的,所以,不管今後怎樣,在下都把公子當做此生最好的朋友。”
爾芯時歎了口氣,說:
“但願如此,酒樓快到了,咱們今晚一醉方休吧。”
爾芯時的酒局仍然是在魏晉風骨樓,胖掌櫃早在門口等候,車馬一到,他就迎到車前,說:
“巡察使,都按照你平常安排布置好了……”
“什麼?本使今天邀請了貴客,你怎麼可以按照平常的安排去準備呢?”
胖掌櫃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慌不迭點頭哈腰,說: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馬上再安排,再安排。”
不一會,胖掌櫃陪著爾芯時和魏笙書來到一個大大的雅間,隻見裡麵寬大的桌子上,早已擺好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酒桌的對麵,還擺設了一張古琴,一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子正端坐在古琴前。胖掌櫃說:
“巡察使,小店特地安排了八道冷菜,十八道熱菜,還有五道甜點,還準備了陳年的女兒紅,不知這樣的安排,巡察使滿意嗎?”
魏笙書不等爾芯時開口,搶先說:
“夠了,夠了,隻有巡察使和在下兩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
“萬公子,現在咱們是朋友聚會,不必巡察使長,巡察使短的,讓人聽了有些不自在。”
“好好好,在下都聽爾公子的。”
兩人坐下後,魏笙書見桌子上餐具精美,與自己那天用餐時大有不同,他本想滿滿倒上一碗酒敬爾芯時,可是,今天桌上的酒具不是大碗。他隻得斟滿一杯酒,起身恭恭敬敬地舉杯,說:
“感謝爾公子相救,在下無以為謝,先敬公子一杯酒,感恩之情儘在酒中。”
“罷了罷了,萬公子不必客氣,你千裡迢迢來到江南,你就是咱們後楚國的客人,想不到咱們這邊竟有如此惡人,這次倒是讓你受驚了。”
“爾公子哪裡的話,這件事究其緣由,也是因為咱們大梁國的人,如果沒有那人出錢雇錢牛兒,想必他也不會盯上我,說來說去,有時這同胞還真是靠不住啊。”
咱在前世經常聽說,有同胞在東南亞被綁架,甚至被撕票,後來當地警方介入一調查,那些始作俑者居然也都是自己的同胞,同胞見同胞,有錢沒錢,都要宰上一刀,這大概就是這個民族的劣根性吧。
爾芯時見魏笙書喝了滿滿一杯,他自己卻隻微微抿了一口,說:
“萬公子,我天生不大會飲酒,還請見諒。”
“沒事沒事,爾公子儘興就好,儘興就好。”
魏笙書此時早已餓了,邊同爾芯時說話,邊開始了大快朵頤。可是,他抬頭一看爾芯時,隻見他隻是夾了不多的幾個菜,放在自己的碗碟裡慢嚼細咽。魏笙書忙說:
“爾公子,我真是有些饑餓,這麼饕餮吃相,有辱斯文,還望公子見諒。”
“萬公子不必拘謹,你怎麼開心就怎麼來……公子覺得咱們江南的菜與你們北方比如何?”
“咱們北方吃飯講的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菜的口味也很重,不像南方這邊這樣清淡雅致,桌上的餐具以及菜品擺設,也沒有這邊精致。”
“如此說來,公子倒是更喜歡咱南方的菜多一些嘍,那有機會要多到南方走走,今天是有點倉促,很多名菜都還來不及準備呢。”
啊,還有更好吃的,那咱今後倒要好好品嘗,現在咱庫房裡的銀子都可以堆成一個小山了,不去好好享受一番,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這時,爾芯時又問:
“萬公子這次來江南難道就是為了遊山玩水,還有其他事呢?”
“爾公子,實不相瞞,大梁國京城那家道刊商社是在下開的,萬某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在江南開幾家分號,將來江南富庶一定會超過北方,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啊。”
“商社……這個名字還挺新鮮,不知公子的這家商社做些什麼買賣啊?”
魏笙書見爾芯時眼中有些期待,心中有些得意,就說:
“咱們這家商社做的買賣可多了,東南西北各地奇珍異寶,還有各地那些好吃好玩的,咱們商社可謂是應有儘有,還開了麻將館,又開了一條的街市,那邊可熱鬨著呢……”
魏笙書如數家珍,把自己的生意以及一些理念,一一都對爾芯時講了,爾芯時聽的眼睛都瞪大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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