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如做夢也想做掉魏笙書。本來,程道刊被刑部偵輯局抓進去之後,他一直大呼自己冤枉,並堅持說他是商社的唯一掌櫃,這不免讓澄如心中有些失望。
於是,澄如讓刑部對程道刊動了大刑,幾番死去活來之後,程道刊終於屈打成招,並還供出魏笙書是道刊商社真正的幕後老板。
澄如雖然大喜過望,但他仍然保持冷靜,他對刑部尚書李自言說魏笙書乃朝廷重臣,刑部不能直接查辦,而是讓李自言寫了奏折,把這件事呈到了景德帝的跟前。
景德帝拿到李自言的奏折之後,就問澄如有什麼意見,澄如則是添油加醋說魏笙書辜負了景德帝對他的厚愛,應該嚴懲。景德帝頓時龍顏震怒,立刻下旨讓司隸台鎖拿魏笙書,對他做進一步的調查。由於司隸台是景德帝緊緊抓在手裡的特務機構,澄如怕自己直接過問會露了馬腳,所以,劉宇涵提到要盯緊司隸台,澄如頓時默然無語。
張天桂也說:
“除惡務儘,斬草除根,咱們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殿下絕不可有婦人之仁,魏笙書再有才華,都不是咱們道上的人,咱們過了這一村,不一定還會有下一店啊。”
“張大人,老夫覺得此事殿下不宜親自出麵,那個司隸台令吳鬆鶴同老夫有些來往,還是老夫瞅個時間找找他,探探底細吧。”
曹師堂知道澄如的難處,故此開口替澄如解圍。
“吳國公說的極是,這個魏笙書乃禮親王那邊的人,如果殿下親自到司隸台過問,萬一傳到聖上的耳朵裡,於殿下大大不利。我看這樣,吳掌櫃!”
劉宇涵邊對曹師堂說,邊叫吳道義:
“吳掌櫃,你立刻替吳國公準備100兩黃金,聽說那個吳鬆鶴也是貪財之人,吳國公可以先拿這些金子到他那邊投石問路,如果他同意與咱們合作,咱們就許以重酬。殿下以為如何?”
澄如一聽劉宇涵的話,撫掌大笑,說:
“劉大人此計大妙,這事成了咱們還會缺銀子嗎?舅舅,不管那個吳鬆鶴要什麼價,你都替本王答應下來。”
丹宇得知魏笙書被司隸台拘捕之後,頓時急得團團轉,幾經思慮之後,他也顧不上避嫌,急急忙忙走進皇宮,遞牌子求見景德帝。
景德帝一直對這位皇孫頗為看重,時間雖已到了戌時,他還是接見了丹宇。丹宇對著景德帝行了君臣之禮後,說:
“陛下,孫兒今日聽說國子監祭酒魏大人突然被司隸台拘捕,心內如焚,不知他犯了何事?”
“孫兒,朕也想問你,你一直在朕的麵前說這個魏笙書如何如何德才兼備,可是,他怎麼私底下開了商社,還偷偷販賣私鹽,這還是一個三品大員應該做的事嗎?”
丹宇一聽魏笙書竟然是因為販賣私鹽入獄,心中感到有些驚詫,同時也感覺其中必有蹊蹺,於是,他略一沉思,說:
“陛下,魏大人投資開設商鋪之事,孫兒早已知曉,但這並還沒有違反朝廷律例。隻是孫兒感到奇怪,這家道刊商社這麼大的規模,為何還要販賣私鹽呢?”
“販賣私鹽獲利高麼,隻要有利可圖,那些奸商什麼事乾不出來?”
“陛下,那道刊商社到底販賣了多少私鹽呢?”
景德帝拿起案上的奏折看了一眼,說:
“那個掌櫃的供了,這一年多裡,這家商社共販賣私鹽10萬餘斤,那天刑部的人還在現場起獲了1000餘斤私鹽,這些證據都已坐實了,刑部李大人的奏折裡說的清清楚楚。”
“陛下,這一年多販賣私鹽10萬餘斤,看來這陣仗還真不小,不過,孫兒有些不明白。”
景德帝也曾聽說這個案件有些蹊蹺,人證物證齊全,加上商社掌櫃的也已經招供,所以,他也信了刑部尚書李自言的奏折,下旨拘捕了魏笙書。不過,聽孫兒這麼一說,他也有些興趣,就說:
“嗯,孫兒有什麼疑問,但說無妨,朕很想聽聽。這販賣私鹽是死罪,可殺人不是割韭菜,腦袋掉了就長不出來了,朕不能不慎重啊。”
“陛下,咱們京城離海邊有千裡之遙,如果這一年多販賣私鹽10萬餘斤,這肯定要經常來往運輸,為什麼就沒有被沿路的關卡發現呢?這是其一。
“其二,這一年多賣了10萬餘斤私鹽,咱們京城人口幾何,咱們的鹽官這一年多又賣了多少,總不成咱們京城的人每天把鹽當飯吃吧?
“這其三呢,道刊商社販賣這麼多私鹽,運輸的車馬在哪裡,存放的庫房在哪裡,刑部弄明白了沒有?如果沒有查清專門運輸工具和存放的地方,僅憑掌櫃的口供就定案,這未免有些草率。”
景德帝聽丹宇這麼一分析,覺得也是頗有道理,心裡便沉思此事該如何解決。這時,丹宇又接著說:
“陛下,魏大人乃朝廷重臣,既然現在刑部說此案牽涉到他,咱們更須慎重,因為魏大人才華橫溢,那天在朝堂之上讓柔然國師铩羽而歸,替咱們大梁國掙回了顏麵。如果魏大人真的罪不容誅,必須鐵證如山。還有,他的父兄正在邊關率兵抗擊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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