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嚇著了。
他是被六舅李立夏的預言嚇著了。
秦耕希望是巧合,但硬要說是巧合,他又覺得太橫蠻不講理了,怎麼可以都簡簡單單用“巧合”來解釋一些現象呢?
不,秦耕感覺到了,六舅真的可以看相,他真的可以預測一些禍福與吉凶。
這樣一來,秦耕頓時就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都有定數?
如果是這樣,那麼,家裡有一個六舅這樣的人倒不是壞事。
秦耕坐飛機到了省人醫,見到了周西林。
他被傷害,是有預謀的,很明顯,他得罪了什麼人。
這好理解,周西林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他很難不被攪進某些紛爭之中,他很可能會有江湖恩怨。
秦耕趕到時,手術已經做完了,手術很大,刀傷很嚴重,胸部中了三刀,刀刀都是朝心臟去的,但是,三刀都偏了一點點。
他是命大!
在其他治療上,秦耕提了一些建議,生命不會有危險了。
到了第二天,秦耕在病床旁和周西林聊了一會,秦耕提醒他,不要在江湖走得太遠,你完全可以憑醫學本領很舒服過一輩子,沒必要去混江湖。
周西林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身不由己啊!不過,我會吸取教訓的,該躲的時候會躲。”
秦耕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已經回不來了,要他做一個普通醫生那已經是不可能了。
“周西林,你家的床的方向,請你改一個方向。”秦耕把六舅的提議說了出來。
“床的朝向?你信這個?”周西林大為吃驚。
秦耕點頭,“是的,世界上很多事情你沒法解釋,有些事情,你不得不相信。過去,我就不信。”
“那什麼事讓你相信了?”周西林追問。他感覺到了秦耕應該預感了什麼了。
秦耕本不想講六舅,但是,還是說出了六舅的語言。
周西林一聽,大吃一驚,“怎麼辦?怎麼辦?六舅什麼時候回來,我一定要請他做一下才行!”
秦耕沉吟了一會,等護士把吊針瓶換了之後說:“我發一個電報給他,要他返回的時候找你。”
周西林趕緊道謝:“謝謝,謝謝,這樣就好。”
秦耕在周西林那裡待了一個小時,他始終沒有說受傷的緣由,秦耕也沒有問,到了下午,就搭乘飛機回到了景洪。
徐江月說:“六舅有這本事,我們是不是一定要壓製他,不讓他在這個方麵露頭?”
秦耕也覺得為難。
不得不承認,六舅是有真本事的,他並非全是騙人的,隻是,也許他也並不知道自己的本領到底有多大。
但是,任其在這方麵發展,他釀酒的耐心就會消失,過去,他就在這方麵栽了跟頭。
徐江月見秦耕沒做聲,接著說:“不過呢,我對風水,相學還是半信半疑。舅舅現在有穩定的收入,並且他的收入還很不錯,轉行乾彆的事,哪有太可惜了。”
秦耕點頭說:“對,釀酒這個正當職業絕對不能丟了,但是,有機會,他出去看看風水,我們也彆禁止他,他有他的自由。”
徐江月搖了搖頭,“不過呢,既然從事這行了,看風水哪有不騙人的?看相也是的,總喜歡誇大,說有什麼禍害,然後騙幾個錢。”
秦耕想了想,笑著說,“等舅舅回來了,我找他好好談談。”
六舅李立夏回到了老家湖南湘東小地方明月公社。
聽說李立夏回來了,整個大隊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就算是李立夏所在的生產隊,鄉民們也就是哈哈笑了幾聲。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