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女人的低低悶哼聲,響過後。
除了刀子劃開皮肉,血肉撕扯攪動的聲音,屋子裡靜謐的再無半點聲響。
秦壽看的是連呼吸都頓住了,驚恐的死死瞪大眼。
眼前這個心狠手辣如羅刹般的人,還是自己那個,柔弱的連任意一個下人都能欺辱的女兒嗎?
等秦羽靈再次轉過身時,她瓷白的麵上和衣裙上濺滿了秦夫人的鮮血。
而她則是歪著頭,一雙明媚的眼眸裡盛滿了疑惑的仔細端詳著,自己手掌上那坨猩紅還微微顫動的血肉。
兩步走到秦壽跟前,語氣如孩童般天真道:
“爹爹,你看!
居然不是黑色的哎!”
秦壽嚇得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不過秦羽靈好像也無需他的回應,滿是鮮血的臉上眉眼彎起,可眼神卻是依舊冰冷。
彎下腰湊到秦壽麵前,一手將那顆心捧至他麵前,一手拔掉他嘴裡塞著的布。
嘴裡突然一空的秦壽,還保持著張大嘴的動作,可不待他反應過來出聲。
又瞬間,被一坨柔軟充滿血腥氣的東西給堵住了。
他雖馬上意識到那東西是什麼,可他除了瞪大眼什麼也做不了。
隻是一顆心跳的厲害,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與他夫人的那顆心相會般。
秦羽靈則是心滿意足的站起身,好心的勸慰道:
“彆怕,都說了,我是不能殺你的。”
說罷她又開始扭頭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些什麼。
在看到屋子裡擺放著的一塊很大的玉擺件後,她的眼眸亮了亮。
走過去,費力的將玉擺件搬起,又艱難的走回,在秦壽身邊小心翼翼的來回挪動著。
終於對準了位置,手一鬆。
“唔唔唔唔唔唔~”
秦壽以後再也不能禽獸了。
他疼的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拚命的想蜷起雙腿來緩解疼痛,卻無濟於事。
“看吧,說了不會殺你,就是不會殺你。”
秦羽靈笑眯眯的說完,將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幾下,等手上沒有了流動的血跡後,才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那張斷親書。
把捆著秦壽手的繩子往上撥了撥,拿著他的手在自己衣擺上蹭了些血,而後將他的手掌印在了那張斷親書上。
做完這一切,她便起身在屋子裡翻找了起來。
娘親嫁妝今天肯定是帶不走的。
但自己得帶些銀錢或者值錢的東西回去,好送給恩公他們以示感謝。
秦羽靈可不知道她的好“恩公”根本不需要她那麼客氣。
這會兒人家,都已經在她家庫房整上自助了。
不出意外的,屍屍又靠著自己的異能,先是直奔人家放銀子最多的地方而去。
門一開,金錢的氣息撲麵而來,又給屍美迷糊了。
有錢是真有錢啊!
不似黑風寨那般,就隻有金銀珠寶和少量的玉石字畫。
裡麵一列列的架子上,都齊整的擺滿了東西。
但奈何屍是個沒文化,也沒見識的。